她帶我來到一間酒吧叫作Memory's Bar,出奇地在鋪內人流甚多,我們只好坐在露天位置。

「又會日頭都咁多人既?唔諗啦,我要兩個all day breakfast,佢話fruitpunch任飲,好抵。」

「食咁多!?我想飲杯酒,waiter。」
思雨呼喚侍應,但遲遲未有來到,只顧忙着裡面照呼人。

我四處張望,發現了一個奇怪的景象,就是在旁邊數支電線杆上掛了波鞋,到底有甚麼意思?

「你望咩?哦......原來係咁。」




她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你又知啲搞緊咩?」

「掛鞋係代表哩到係黑社會地頭,又或者佢地會做某啲交易,用嚟做記號。以前跟住阿爸周圍去,啲叔叔同我講既。今日唔方便,我地去第到.....」

想離開的時候,前方有兩名不良的年青人,拿着酒樽走過來,放到枱上,並不懷好意阻擋我們去路。

「靚女,咁快走?都未飲野。」剷青男說道。





「叫極都冇人,唔做生意,我無癮咪走囉。」

思雨對他瞪眼,一點也不怕他們作出甚麼舉動,雖然說她是三葉幫第二代,但猛虎不及地頭蟲吧?
我更加是弱質女子,神奇女俠沒有我份。

「咪住,我認得你!台灣model,九頭身關雨,真人仲正,隻腳夾死人!你隔嚟果個咪又係拍過野,啱啦,我地大佬係入面傾緊影視生意,不如入嚟.....」
金髮馬尾男稍為拉她的手臂,怎料遭到大力鬆開,一手打落他的臉龐!

「啪!」





「八婆!」
他想向思雨還手,而身邊的剷青男亦從後捉住我雙手。

「喂,喂,有老鼠仔,但都只係女人。」他驚嘆着。

他用那硬物隔着摩擦我下身,在敏感間,我仍嘗試集中精神與他鬥力,以求擺脫。

「model咪姐係雞,你要幾多?」

「我唔係雞啊!仆街!」

我惱怒下,一剎那感覺身體發熱,力氣提升,手部肌肉些微谷起,用力向前一扯之下,他慘叫一聲。

「啊!」





只見他跌坐地上,垂下雙手,而十隻手指不斷抽畜,痛苦萬分。

看見此番情況,思雨和金毛男都呆若木雞,我伸出雙臂時青筋若現。

「咁嘈啊?」

一名身穿筆直恤衫,梳上all back髮型,留有鬍子的男人從吧內走出來,注意到倒下的剷青男,又看看我們。

「沙田佑,青頭仔,你地做咩?搞到個場亂晒。」
「er......溝女姐。」
金毛男支吾以對。

「溝女.....你知唔知哩位關思雨,佢阿爸以前係台灣三葉幫龍頭,同我地民安社打過。但今時唔同往日,大家都做正行,你去搞人個女,姐係又要阿公得罪人......走,夠你睇醫生。」

男人板起臉拿出錢扔到青頭仔身邊,金毛男見狀背起他,離開這裡。





「咁冇野我地走先啦,sorry。」

剛才傷害了那個古惑仔,又受到非禮,我還驚魂未定。

「嘉韻比人騷擾,起碼賠番幾支酒啦。原來哩到係民安社既霍少開既,聽講你阿爸接手後「好」事多為,舊年元朗721咁。」
思雨直視着他。

她怎麼還會關注其他社團的人事?
「明明你唔係江湖人,都留意住我地,不過真係要小心,平安無事好重要.....」

霍少裝滿一袋酒遞到她手中,轉身回到酒吧。

「轉場飲。」她笑道。
結果我們坐在樓梯旁用餐。





「妹子,剛才你把我嚇壞了!你把那爛痞弄斷雙手,怎麼這樣大力?」
她一邊喝酒,一邊按摩我的手臂。

「唔,唔......嗚」

「雨,你聽唔聽到啊?女仔叫聲。」

「會唔會係呻吟咋?」

「唔係啊,好似係毛巾塞住把口.....」

聲音越來越強烈,好像是在旁邊的巷子,突然正義感作崇,令我想去找出來源。

「喂,唔好多事啦。頭先可能係撞彩,你唔係真係以為自己打得啊嘛?」她拉着我。





我一直對世界的不公事憤慨,但只是在網上做鍵盤戰士,過去香港發生種種的事,我沒有勇氣出去抗爭,害怕受傷。剛才面對那壞人,是我第一次敢於反抗,若果身體是潛能無限,那就要多加釋放。

「咁你陪我,應承你,一有咩事就跑。你都唔想係咁見住人受害,自己咩都唔做。」

她見我如此堅定,不再勸告,只是給予兩個酒樽作武器。

「思雨!我冇睇錯,頭先真係你地係到。」

背後有男聲親切的叫喚她,我們轉身看那是個年輕人,目測比我少幾歲,23,24左右,短髮瘦削,身高米六多一點,身穿西裝及T恤,像個賣保險的,充滿自信的走過來。

「唉,又係佢,追咗我幾年,細路仔。」思雨一臉嫌棄說道。

我也不認識他,反正又是上流圈子的人吧。

「郭嘉韻你唔認得我啦,阿John,莊氏集團莊星裕,好多年前你表哥表姐帶你去party見過面,聽講你入院嚟。」

「係.....」我敷衍了事回答他。

「uncle賣咗電視台之後近排點?係啊,嘉韻你表姐後晚個結婚派對,你應該冇問題去到架啦?」

父親沒有向我提過親戚結婚,我只是來了這世界幾天,只是身體已經夠煩了,沒有閒情去那些宴會。
「你又咁得閒係到既?」思雨問。

「我頭先係酒吧同人傾開製作公司,會係我第一間自己搞既公司。」
他洋洋自得,顯然是入世未深那種二世祖。

「係咪民安社霍華德?你同佢地做生意?」

「嗚,嗚,嗚,嗚......」

「四個人。」
分辨到喊叫的人數越來越多,我無暇與他閒聊,向後巷衝去,現場環境凌亂,垃圾亂飛到一旁。

「轟。」

聽見不遠處車門用力關上,發動引擎的聲音,他們離開了,現在安靜得很。我停下來聽他的廢話,失去了救人的機會。

二人追到來,思雨問道:
「見唔見到啲咩?」

「你地搞咩?」

因為剛才的性騷擾,加上看見眼前玩世不恭的他,使我積累的火氣爆發出來,向他破口大罵。

「阻撚住哂我去幫人!你老尾啲垃圾又生得矮又碌野細就唔好出嚟獻世啦!溝溝溝,我個frd唔撚比你溝啊!有錢冇腦,diu,好嬲.....」

我將酒瓶飛到垃圾筒裡,全入,也不再理會他們,出去截了輛的士回家。

途中收到思雨的訊息。
「做咩啊?我識你咁耐未見過咁爆粗,真係嚇親我!sorry,搞到你幫唔到人。」

「唔關你事,只係我突然覺得忟憎,今日發生好多野,我要冷靜下。」

今天十四度,現在的我卻不斷流汗,好像腎上線素升,低頭只見裙內滲出血水,我才知道月經來了。

到埗後,我不好意思用紙巾抹了座位,遞給司機一千元,就趕快跑回去。

在浴室浸了個暖水浴後,感覺好多了。剛才一脱下裙子,那些衛生巾全染滿血,走路滴在地板上,嚇壞我了。常聽說女人月經到來時仿如世界大戰,我並不覺得很痛,但那裡總是麻癢難捺,滲出大量液體,在荷爾蒙上升下,促使躺在床上的我來了一會自慰,居然想起剛才的非禮!後面感覺怪怪的,其實我都未真正體會這身體的快感,有時間也要試試。

「係啊,我本日記,唔記得咗睇添。」

日記只停留在她二十五歲入院前,還未完成的一篇。

「二零一八年二月十四,陰

今日係情人節,我而家係美國,有好耐時間失去咗你既蹤影,令我嘗試正常去生活番,後尾係daddy 做野地方識咗個醫科研究生陳朗逸,拍咗拖都有兩年,佢好緊張我健康。但係最近我又再見番你......有時候,阿逸問我做咩發呆,我覺得好似對佢唔住,有種出軌感覺,但幾可笑,隔咗個平行時空,同自己嚟一場幻愛。不過多謝你令我身體發展得咁好,可能哩篇係我寫比你既最......」

我明白的,她總不可能沉迷在幻象之間,始終都要踏實結識另一半,我只是提供了「營養」給她發育,而陳朗逸才是真正改善她問題的人。
他沒有錯,改天我要向他好好道歉。

而對於之前的日記,也不再需要看了,我應該為她繼續編寫現在,創造未來,有新的使命。

這時思雨來電。
「快啲開門。」

「嚟啦。」

一開閘,她就將酒交給我,急忙跑去廁所。
「喂,一間你上嚟,我做gym。」

現在我覺得鍛鍊身體很重要,就先從跑步機開始。
「呼,呼,呼。」

運動間,充分感受到心臟的跳動,真空下胸部起伏不斷,仍發現手臂仍存在少許青筋,似乎那力量尚未平靜。

「頭先飲得太多酒,wingwing地,今日唔陪你玩啦。」

「呼,今日開始我要操fit自己!」

「hey,你認真架?雖然我唔否認你而家既身體有劇變,可能比平常人更叻。但係講到做英雄,唔係一時講玩,你要小心身體。」
她按停我的跑步機。

「我認真。」
我單手舉起一旁的沙包,使她瞪起雙眼,結結巴巴地說道:

「好......好大力!究竟你發生咩事?我好驚。」

「簡單嚟講,係Double S,雙重思維同靈魂下影響我身體進化,哩十年,我一直吸收緊平行世界既我能量,令到機能同發育提升,你知唔知我講緊咩?」

她顯得一頭霧水。

「總之能力越大,責任越大,你支持我啦,身體變成咁一定有原因同重要任務,唔係咩賣弄性感嫁個有錢人。」我將沙包扔到遠處。

「你就好啦,又索又打得,咁......咁你有咩plan?」

「首先要低調,一方面train好我個身體,將潛能發揮到極致,其次暗地調查拐人單野,我相信一不離二既,好大機會同民安社有關。三,你有錢,講完。」

「係咁簡單就好啦,唔係有錢就得,如果我有daddy成個三葉幫揸手就有勢力幫你,不過咁就唔係低調。嗚,太耐冇伸展,做幾下肌肉都少少痛,你而家真係好fit。」

她陪我一起進行深蹲運動,聽說是可以用來提升臀部線條的。

相信思雨會是我生活及冒險上的重要同伴,而在打擊罪惡之前,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我地要去買衫。」

「下!你唔係諗住cosplay超級英雄啊?」

她反應甚大。


「傻女,表姐結婚嘛,我地都要着靚啲去,大家身材咁好......」

我站立起來,乘機撫摸她的胸部及掃向臀圍,她早已微的臉,變得漲紅,不敢直視我。

「别這樣,我會......嗯,妹妹你令我很舒服,但夠了,戲弄我。」

身體是誠實的,她沒有阻止,隨著我緊貼着她,彼此呼出熱氣,她閉上眼,有如熱鍋上的螞蟻在扭動,明明她是姐姐,卻給我所壓制着。

「不想親近一點?沒有所謂吧,我也想試。」

現在性慾高漲的我真的想把她吃掉!

我從她耳朵邊開始吻下,再來是臉頰,雙手也不閒着,每做一個動作,她也在抖動。

「嗚,你是認真的?」

正當我們嘴唇快要觸及的一刻,潛意識卻令我的動作凝住了。

她張開眼,問道:
「停低?」

「對唔住,我......唉,我卵蟲上腦,stop咗我。」

可能同性相拒,身體依然排斥這行為,又或者嘉韻在無聲控訴。
她嘆了口氣,說道:
「衰妹比你挑起咗,唔緊要啦,咁係咪去買衫?」

「唔急,你wing就沖個涼訓陣先。」

臨離開前,她揑我的臉。
「你啊,越來越唔知你想點,很怪。」

其實我也有同感,怎能利用這身體滿足所有慾望?讓嘉韻立場不清,亂搞人際關係,但很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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