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走啊,嗚嗚—」一位女同學快要崩潰,根據剛才的了解,此時情緒波動太誇張,是非常不安全的事。

我地必須立即通知抵抗緊嘅小隊,我地要轉換新環境,另一個更加俾到人安全感嘅新環境。

呢個地方嘅壓迫感真係好大,感覺真係會有感染者突然走出嚟咁。

「陪我玩啦,哥哥姐姐。」一把詭異到極點的聲音在耳邊行走。

「頂⋯唔係咁大整蠱啊。」陳明強又發言,他這次好像是再度受驚嚇了。





「唔乸同你玩啊,死埋一邊啦。」另一位不知是否有躁狂症的同學一句拒絕。

「哥哥姐姐,唔好咁樣對我啦,我唔係壞人嚟架。我只係長年都冇辦法走出呢個地方,所以覺得好悶咋。平時呢度好光猛嘅時候,我就冇得出嚟。依家唔同啦,黑孖孖咁樣,我就可以出嚟啦!我知道哥哥姐姐好煩惱,你地真係唔想陪我玩下先?你地可能會後悔架。」這把聲音感覺很稚嫩,但那威脅的意圖也是格外明顯。我也很想知道為何不和他玩會後悔。

「你想⋯玩咩啊?可唔⋯可以同姐姐講呢度有咩地方係安全,可以俾我⋯地作為下一個據點架?講完之後姐姐陪你玩啊。」我有點口吃,相信這是極度恐慌所引起的。

「真係架?姐姐唔會呃我?」

「係啊,你講咗先啦。」我懇求。從這小孩的言語字句和態度來看,這小孩肯定不是那群感染者的一份子,頂多也是那些不太乾淨的事而已。





「玩咩啊玩?唔好玩!依家我地都就快game over,仲玩,你慢慢玩飽佢。」那大概真的患上躁狂症的同學再次發炮,把原本正常的氣氛弄得僵化。

「你地,全部都走唔甩!今日就全部留喺呢度陪我玩啦。」

「收聲啦同學,唔好亂咁講嘢啊!呢味嘢唔可以隨便得罪架,你唔可以咁樣做,我地應該心平氣和咁樣同佢講嘢,咁樣佢地先可以同我地做到朋友,同埋知道想知嘅嘢,咁樣一舉兩得點解唔可以。」我表示。

「朋友仔,唔好嬲唔好嬲,姐姐陪你。」我逼不得已。

「遲咗啦,Zenia姐姐,嘻嘻。」這次攤上大事了。





俾呢啲嘢知道個名係大忌,再走遲啲,全名都俾佢知埋,我地就有排玩。

「唔緊要,Never too late!唔好再咁樣對我,如果咁有緣再見,我再同你玩。永別。」我勸及他別再跟上。

「走啊!此地邪氣太重,仲要係新鮮邪氣啊!呢件事唔可以再俾佢發酵落去。我見到有幾件怪力亂神喺到,唔好再留喺度多任何一秒,我地處境好危險!佢地最有效嘅活動範圍喺呢個有蓋操場,大家行出呢一度,佢地個攻擊力都會低好多。最好嘅方法就係即刻離開呢間學校,免除後患。」班中一個看形勢和看風水的同學分析着,他似乎很專業。

「只可以咁做啦,危險都要走,呢度比起出面,更加可怕。你唔會知道下一秒會唔會有朋友搞上你,攞你命。」我偏向相信這換轉在平常怎麼都不會相信的玄學道理。

「行啦,唔好拖!」風水同學叫大家。

我望見眼中嘅大門,想住拉開就可以甩難。

的確係甩難,不過衝上嚟嘅卻係另一個難。

「走啊!」阿樂已經快要筋疲力盡。





「走啊!」M與感染者已經打成一團,有兩隻感染者甚至已經撲上他的身上,準備和他來一個法蘭西的濕吻。

「頂你,唔好嘴我啊!我唔想將初吻俾一個男人,仲要係喪屍啊!」吓!這小子的初吻,還在啊。

估唔到以前佢嗰一次嘅經歷,竟然冇令佢解開心裏面嘅關口。

睇嚟佢仲係封閉着自己嘅心。

至於點解封閉自己個心,真係唔知。

只知道,一定係佢一生人之中七七四十九個劫裏面,最大嘅一個劫導致佢咁樣。

「大家行啦!記得避開感染者,快速穿過佢地,有前線幫大家去擋住,你地咁都唔走係浪費咗佢為我地所做嘅防禦!唔好辜負佢地!」我義正詞嚴。





「你都快啲行啦...唔好失去希望,大家都睇住你頭啦...」M和我說,他已經快要停下來了。

「唔得!要走一齊走!」我已經感動落淚。

「我唔可以咁樣,你地走先。我喺呢度,就係為咗拯救你地。最後記住一句,you'll never be alone。兄弟我一定會喺你左近。我嘅任務我嘅使命,我會永遠記住,所以請你唔好擔心我,亦都唔好阻止我。我唔值得你咁樣。」M說得很清楚,這明擺着是要我們快點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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