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我整天坐在家中無所事事,等著Hazel的訊息。

無奈等到晚飯時間仍未有訊息傳來,我有些不安,便whatsapp了她。

「safe?」

「冇事,陪緊屋企人,唔得閒搵你,sorry呀。」她在短時間內回覆了。





我也確信她的確安全,便沒有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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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被討厭的鬧鐘鈴聲叫醒後,我打著呵欠,匆匆梳洗過後便換上校服。

出門時看看手錶,七點五十分,完美。

八點打鐘,走回去十分鐘剛剛好。





我睡眼惺忪地走回學校,才突然驚醒。

若是胡歷威在上學時間找Hazel麻煩,我不在她身邊,不就…

該死,我竟然忘了!

我whatsapp Hazel,並打算若三十秒內沒有回覆便直接跑去她學校。

「冇事吖嘛?」





正當我把手機放回口袋,打算飛奔向杏壇中學時,收到了回覆。

「safe!」

我鬆了一口氣,慢慢走回學校。

最後,絲絲然的我,晚了一分鐘回到學校,被那可恨的head prefect關了大門。

太放鬆…忘了時間…

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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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後

我急步走出學校,在那裡等著Hazel。我怕我主動過去的話,又跟她擦身而過。





現在想來,我真是過份愚笨。在學校人多自然不必擔心,若是她走來的路上被伏擊呢?

結果我當時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不知該說幸運還是不幸,我看見Hazel在向我走來。

她的背後遠處,走著一個壯漢,而她並不覺得。

他不慌不忙地走著,竟有些不怒自威的氣概。

「你自己一個出入好唔安全架,我聽日開始送你返學放學啦。」Hazel已經走到我面前,我對她說。

她看著我,有些愕然,隨即微笑。





「好呀!」

此時,胡歷威走到Hazel背後,我面前。

「咦?男朋友仔呀?」胡歷威囂張地指著我道。

「我已經話過,我已經知道曬,唔會再聽你講架喇!」Hazel躲到我背後,道。

「幾時到你唔聽?」胡歷威有些氣憤地反問,走前了一步。

「同學,既然佢已經知曬來龍去脈,你仲想呃佢?」我一隻手護住Hazel讓她後退。

「唔好呃呃聲咁難聽wor!」他「啪」了兩下手掌關節,以示威脅。

強詞奪理。





但我也不是什麼好戰分子,可以和平解決的便和平解決。

「不如一人退一步,我唔公開你地既行為,你以後唔好再搞Hazel吖?」我道。

「你邊個?同我講條件?」他再踏前了一步,那結實的胸肌貼到我胸前。

「唔敢。只要你唔再搞Hazel,我就唔會對你做乜野。」我護住Hazel的手更為緊繃。

「你威脅我呀?」他看起來更為氣憤,彷彿下一秒便會動手。

我左手輕推Hazel,自己退了兩步。

「錄低,快。」我低聲向Hazel道。





我站在Hazel旁邊,和胡歷威對視著。

她匆忙地拿出手機,我見她鏡頭已經對準,便站前了一步,再推一推她示意後退。

我再三確認Hazel已經站在安全的位置後,便轉過頭去,打算繼續和他對峙。

未轉完頭,一腳已經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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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個小習慣。

在學習一首樂曲時,我會上網看一遍每個鋼琴家的演奏版本,加以研究。

此外,在編曲時,我會參考大量網上演奏者的編曲版本。我並沒有所謂的絕對音感,經過多年練習後,準確率也只有九成。因此,我對自己的聽力沒有絕對的信心。

我會做的是,看演奏者手指落在哪個琴鍵上。

為了研究古典樂曲的感情,力度控制;看清編曲者的旋律音符,我會把影片速度調低至0.25倍速。

久而久之,為了節省時間,我會加快至0.5倍、0.75倍…直到現在我會選用的1.5倍。

我沒有出色的聽力,唯有不斷的反覆觀看及練習。

我會認真去看每一個琴鍵所用的力度,直到現在,我可以同時看見六個琴鍵的彈奏,所用的力度差異。

這種練習,讓我鍛煉出絕無僅有的視力。

事物的動態,人的力量的著落點和運用,我都看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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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現在,胡歷威貿然踢出的右腳,於我簡直就如靜止一般。

比起Evgeny Kissin的超速演奏的1.5倍,速度可差得遠了。

踢腿於我猶如進入慢動作一般,我身一側,把他的右腿一撥,把大部分力量卸去。

人類也是有著無法鍛煉的弱點的。

雙目、關節、咽喉。

胡歷威似乎沒有預料到我突如其來的防範。似乎是被我的外觀哄騙,輕敵了吧。這也就能解釋他那魯莽的踢擊。

還好,他似乎不是習武之人,只是個普通的健身達人而已。

我能看見,他全身的重心一陣散亂,而左腳的立足點成了一大弱點。

我踏前半步,用右腳卡進他左腳裸的後方,用力朝我一絆。他失了平衡,加上我用右手手肘頂著他的胸口,向下施力,同時收回右腳,他則應聲倒地。

我馬上用右腳膝蓋頂在他胯下,並一手掐住他的咽喉。

當然,並沒有用盡力,只是輕輕握著而已。

兩大弱點都在我手上,並不會武技的他自不敢輕舉妄動。

Hazel似乎明白我的意圖,已經停止錄影,走了過來。

「Ching,呢條片足以證明你襲擊我啦?」我道。「你知警察捉MK仔女最快架?一日拉到,仲要有片為證添。」

「你…你想點呀!」他身處劣勢,說話少了幾分底氣。

「我講過架,只要你唔再搞Hazel,我就唔會對你做乜野。」我掐著他脖子的手緊握了一下,又鬆開些許。

「你放開我,就一筆勾銷,好冇?」他說話又少了幾分剛才的威風。

我放開手,畢竟有證據在手,他也不可輕舉妄動。

他氣急敗壞地連跑帶摔跑走了。

「你好犀利呀!」Hazel朝我道。

「ok啦…」我搔了搔頭。「最緊要你冇事姐。」

「多謝你呀。」她看著我,道。

「唔洗。呼,終於搞掂。」為了這兩個傢伙,我可是犧牲了不少時間。

「你都恢復安全喇。」我笑道。

「嗯…」她點了點頭,卻悶悶不樂的樣子。

「做咩呀?有事唔怕講wor。」我拍了拍她的頭。

她抬起了頭,帶著我見猶憐的無辜眼神看著我。

「咁…我安全咗…你話…」她的臉越來越紅。

「你話送我返學放學…仲…送唔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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