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會咁,咁會係有咩事觸發開左眼?」

「至於因為咩事觸發開眼呢個真係唔知,因為呢個係自己嘅基因或者物質、係因人而異,得自己先會知。」

「成件事都幾複雜,睇怕我都會係呢個因素…?」

「嗯,好大機會都係因為咁所以先觸發開左眼…」

「我有冇得閂返陰影眼…?我真係唔想有咁嘅眼。」





呢刻嘅我表現得有啲慌張,想尋求方法閂返對眼。

「前面兩個因素或者都可以勉強閂返,但你呢個情況係涉及遺傳同有嗰個基因或者物質,一觸發左就一世架啦,好難再閂得返…」

阿盈講完後都表現到有少許失望。

「咁即係我以後都會見到嗰啲野…?唔通我要習慣同佢地相處?咁樣我啲陽氣咪會散得好快?」

「所以我之後要更加密咁督促你鍛練身體,要keep住你啲陽氣係高企!」





「雖然係咁,但其實佢地都唔會吸你太多陽氣,唔會令你出幾次街就散晒啲陽氣,同埋你遠離佢地你嘅陽氣都會少啲影響。」

「但我真係接受唔到之後我要同啲鬼怪相處,佢地個樣真係好恐怖,同埋如果唔係因為我陽氣夠多我已經死左係佢地嘅襲擊之下。」

「咁我呢?我都係鬼黎架喎,你又唔介意、又接受到嘅?」

阿盈見到我咁抗拒嘗試安慰我。

「咁點同,你係我妹黎嘛,我同你咁熟又點會傷害我。」





「其實每個人死後都會變成鬼,只係用另一種形式出現係人眼前,同埋一時間只係俾仇恨沖昏了眼。」

「佢地有啲個樣可能係恐怖啲,因為呢個係佢地生前嘅死相,可能係經歷左啲好悲慘嘅事個樣先會變到咁恐怖,而每個人嘅死都有段故事。」

好似又有啲道理,其實鬼都係人嘅另一種形式,又唔係啲咩怪物,

另外阿盈個樣冇咩變化,應該都係因為以前阿盈係燒碳窒息死皮膚冇損毀情況,所以先仲可以keep到咁靚。

「既然你依家唔開都開左眼冇得閂返,你就接受佢啦,相信日子耐左你會慢慢習慣,同埋你仲有我架嘛,最多以後有咩鬼怪襲擊你,我第一個幫你出頭!」

「唯有係咁啦…但你話幫我出頭,你得唔得架,我驚你唔夠打。」

聽到阿盈安慰我,我個心已經定左啲,然後我串左一下佢。

「你唔好睇少你阿妹我先得架,你阿妹我依家靈力比之前高左好多架啦,出面嗰啲連意識都冇淨係得仇恨嘅鬼靈力其實好低、係我地俗稱嘅遊魂野鬼,我絕對有能力阻止佢傷害你!」





「咁以後就勞煩你做我嘅貼身保鏢架啦。」

「嗯,以後你出街遇到佢地襲擊你嘅話,大叫我個名我就會出現。」

原來咁都得,呢啲唔通就係所謂嘅隨傳隨到?連隨意門都慳返。

「係呢,你話每個人嘅死都有段故事,咁你知唔知我頭先遇見嗰隻鬼個樣咁恐怖有咩故事?佢係點死?」

「唉,你見到佢地個樣咁恐怖,因為佢地係俾火燒死。」

說罷阿盈擺出一副覺得悽慘嘅樣子。

「俾火燒死?」





「我都係好多年睇新聞知道,其實後巷隔離棟樓係佢地以前住嘅地方,佢地一家四口原本相處好幸福,係一個小康之家。」

「但後來佢老公因為爭落一身債俾人係咁追債,有一日佢間屋突然俾人縱火、門口道鐵閘俾人反鎖,個老婆同兩個仔就咁監生燒死。」

「俾人發現嘅時候見到佢地死況係攬住兩個仔趴係地下護住佢地,而個老公嗰陣就咁啱出左去所以冇事。」

「原來佢係咁慘,呢位阿媽真係好偉大、好有母愛,佢咁愛護兩個仔,唔怪得佢會咁敏感覺得我想傷害佢地,一切都係出於保護。」

「嗯,佢地的確好慘,嗰排新聞都好hit好多人都討論呢件事。」

「係呢,咁你除左見到呢對母子仲有冇見到其他奇怪嘅野?」

阿盈講完,我立即諗左陣,的確有,就係嗰個伯伯,但唔知佢係咪鬼黎…

「我呢幾日沿路返黎嗰陣,仲見到有個伯伯坐住係路邊,最奇怪嘅係熱死辣辣佢仲戴晒冷帽著晒長袖衫褲。」





「你見到個伯伯係咪坐住輪椅睇住部電視?」

「係啊!你講中晒,點解你會知嘅?」

我覺得好勁,我未講晒佢就已經知晒。

「緊係啦,因為佢都唔係人,同埋都有新聞講過,只係冇咁hit。」

阿盈果然係地頭蟲,附近發生嘅事都知得一清二楚。

「佢竟然都係鬼…?我呢幾日見到仲以為佢只係出黎吹下風。」

「咁佢以前係點死?今次又有段點樣嘅故事?」





「伯伯佢係自殺死。」

「原本佢同個老婆婆好恩愛,突然有一日伯伯中風,塊臉同下身都癱左,得返上身可以活動,所以就坐左輪椅,自此佢冇左表情。」

「佢地嘅生活就係自呢日起變得艱難,雖然婆婆不辭勞苦咁照顧佢起居飲食、平時亦都推住輪椅推出推入,但其實伯伯終日都好自負覺得自己好冇用乜都要人幫、就連去個廁所都要人幫。」

「有一日,伯伯係個廳度睇電視,突然聽到一下跌落地下嘅聲,原來婆婆企高係張凳幫伯伯攞藥嗰陣失平衡跌左落黎,送院後證實不治。」

「就係咁伯伯變得好內疚,覺得係自己害左佢、如果唔係自己咁冇用就唔洗累到身邊個人死左,因為婆婆走左佢已經冇左生存嘅意慾,佢想落去見佢。」

「就係婆婆走左冇幾耐,佢就吞左幾粒臭丸自盡,最後發現佢嗰陣係嘔住白泡對住部電視,當時已經冇左意識,就係咁佢地一齊死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