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之後我突然俾佢好大力抓住左條頸、一時抖唔到氣,我撐大雙眼發出一聲哮喘嘅聲,唸到一半嘅咒亦俾佢打斷左、經書俾我鬆開手跌左落地下,我頓時變得啞口無言、屋內變回一片寂靜。

點…點解會咁,佢竟然衝破左我嘅屏障!?佢咁都死唔去?我唸嘅經竟然殺唔死佢?我明明已經冇慌張,佢竟然都仲可以衝破到…?

睇黎今次真係玩完,但差少少架咋,差少少佢就頂唔住我就可以殺死佢,如果我再捱多一陣就可以…我真係好唔甘心…

但一切已經太遲,我依家俾佢封住左個嘴唸唔到經已經輸左…對唔住阿盈,最後我都白費左你嘅努力,我果然唔值得你幫,我傷害過你太多次,你呢次為左我更加大傷元氣…阿盈你要等我,我好快就會落黎陪你架啦…

可能因為佢捏得太大力,我好快開始缺氧,雙眼開始呈現半合狀態,世界再次由彩色慢慢變成黑白…





「終於抓到你,你條仆街夠膽用咒語對付我?我唔驚!我今晚點都要整死你,你係鬥唔贏我架,哈哈哈…」

「加上你依家冇得講野,經書都冇埋,今晚你注定死係度!」

佢充滿殺氣而且笑得好陰深兼好有自信咁誓言要殺死我,

然後因為我冇再唸經佢另一隻手好輕易就都伸上前抓住我條頸,有兩隻手嘅加持我更辛苦,感覺條頸就黎斷咁。

未幾佢再發功抓住我條頸將我成個人升起左、力度當然都一度再提高,我感覺到窒息之如,我覺得自己好似一個係佢手上嘅公仔,我嘅自然反應嘗試將佢對手整開,但根本一啲用都冇,反而令我體力耗得更快。





「阿洋!唔好瞓、你唔可以死,唸心經…專注前面嘅野默唸,會有用…」

突然我聽到阿盈用一把虛弱嘅聲線同我講野,阿盈,你都唔可以死!諗諗下如果我就咁死左仲有邊個保護你,你實會俾紅衣打散,到時我落到去仲點陪到你…

你講得啱,好彩你提左我,既然我把口講唔到野,我用心唸,咁樣你條紅衣阻止唔到我唸啦掛,相信咁樣都一定會起到作用。

然後我唔知點解唔洗睇住經書都會記得晒所有咒語,就好似以前背得滾瓜爛熟咁,腦內不斷湧現啲咒語出黎。

「死八婆,你咪撚係度多嗲、唔好係度亂講野,唔會有用架…」





紅衣聽到後有啲慌張,就好似俾我識穿左佢嘅弱點咁,我好努力咁撐返開對眼、望住前面個紅衣,心裡開始默唸,

「唵,咈咶啒魯,摩訶般囉…」

唸完第一句,風再次吹起,果然都起到效果,但佢仍死死咁抓住我唔放手。

「啊…我絕對唔會放過你,我今晚一定要你死,係你得罪我先,我要得罪我嘅人通通都去死!」

紅衣苦叫左一聲,佢仍然充滿殺意,身上再次釋出黑氣開啟佢嘅瘋癲mode。

「很那冔,吻汁吻,醯摩尼…」

「微咭微,摩那棲;唵,斫急那,烏深暮…」

「啒魯,吽吽吽,泮泮泮泮泮娑訶…」





我唸完一遍,風力加強左唔少,同頭先開聲唸差唔多,見到紅衣好痛苦,佢連啲骨都開始甩,骨頭一塊塊好似龜裂咁裂開甩走,對手亦鬆開左少少,我可以抖到一絲嘅氣息。

我繼續重複不停地默唸,務求將紅衣消滅,依家大家就好似鬥長命咁,睇下邊個會冧低先,

但似乎紅衣開始頂唔住,唸左大約5-6遍左右,佢已經放開左對手將我掉左落地,我立即深呼吸一口氣同咳左幾聲,就好似重見光明咁、世界變返彩色,成個身舒服晒,如釋重負,

然而我俾佢掉落地嗰下因為背脊落地所以亦都感到一陣痛楚,不過咁樣仲好,呢個係一個俾我反擊嘅好機會,我終於可以開聲唸,相信威力一定比默唸嘅勁,始終有聲勝冇聲,

然後我就強忍住痛坐起身、雙腳交叉、雙手合十成個和尚咁坐住,然後調整呼吸、平靜內心繼續不停地唸,就睇下今晚係邊個殺死邊個。

「唵,咈咶啒魯,摩訶般囉,很那冔,吻汁吻,醯摩尼,微咭微,摩那棲…」

一開聲威力果然比啱先強勁,風力比默唸嘅強,





之後我再唸多3遍左右,佢啲骨頭繼續好似枯葉咁甩走,差唔多甩晒咁濟,佢身體已經變得唔完整、件衫爛晒、雙手淨返兩隻唔完整嘅手指、手臂亦好似一條就黎斷嘅枯枝咁、頭骨就甩淨半邊臉,而且身體變得十分透明,

只見佢好痛苦抱頭不斷哀嗚,就好似虐待緊佢,正常人可能會唔忍心,但我唔可以有一刻心軟,一定要徹底消滅佢唯止。

「點解…點解我咁命苦!生前已經慘、死後都要咁慘,我恨、我恨呢個世界啲男人個個都係仆街,我恨我自己死後化成厲鬼都唔可以殺死一個男人為我自己報仇!」

「點解我地呢啲女人永遠都要俾男人洽?點解啲男人強姦完人可以唔洗受折磨反而仲要俾其他男人話自己抵死?我都係人,點解我唔可以正正常常咁過生活…?」

「點解啊……!」

紅衣一陣撕叫同一堆疑問嘅苦言之後,佢剩餘嘅半邊臉、唔完整嘅雙手同身體都隨著佢最後嘅一聲咆哮而消失於眼前,骨頭全數甩晒就好似變成一堆枯葉吹走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