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係靠晨哥既兩三句說話,成個局面即時扭轉哂,而家我地居然全部坐哂係大廳。

就算係咁都好,氣氛一樣十分尷尬,大家只係排排坐哂係度,無人願意做第一個開口。

不過對我黎講咁就已經足夠,只要拖到佢上唔到飛機,咁就已經可以。

一諗到咁我就忍唔住放鬆,嘴角更加控制唔到漏出笑容。

只係我無諗過咁樣笑一笑居然會招來晨哥既一下巴頭。





晨︰「你條友笑咩呀?唔係諗住而家咁樣就夠呀?拖住佢等佢miss左班機就ok?」

嘩你呢個人係咪識讀心定係預知未來?點解你會因為一個笑容就知我諗咩架?

我錯愕地望向坐係我旁邊既晨哥,但視線一對上我就知道出事,因為無野可以逃出佢既法眼。

晨︰「唉你真係浪費我時間,已經幫你留住個人係度你居然夠膽死咩都唔做坐係度笑?頭先你唔係好串頂撞我架咩,而家?」

「仲有你呀,知唔知因為你一個幾咁勞師動眾呀,佢為左唔俾你走叫左成村人幫手,機場又搵人去mon實,又搵人去查航空公司,你真係無野想同佢講?」





晨哥係呢度所提既「你」,相信大家都好清楚係指二家姐啦。

二家姐同我一樣隨即望一望晨哥,之後就嘆左一口氣,終於開始講野,為呢場對我地咁重要。

二家姐︰「其實我真係唔值得你為我做咁多野。你呢排受左咁多苦住幾次醫院其實歸根究底都係因為我。」

「唔只你一個,大家都因為我而受傷,過得唔開心。我真係好想離開呢度,咁做都係為大家好...」

為左大家好...?唔好講笑啦二家姐...





我︰「你咁做只係想自己良心好過啲,等自己唔洗再面對呢個咁亂,令你左右為難既情況啫,講得咁好聽為大家好?」

「如果你真係想為大家好就更加應該留低係度先係,唔通你想扔低佢地兩個,仲有Sarah佢地唔理?」

我再一次向佢講述我既論點,同之前幾次唔同,今次二家姐無再避開我既視線,而係正正咁望住我聽我講野。

雖然我係好嬲佢頭先講既野,但見到佢呢個...見到佢呢個同我所認識既二家姐完全唔同,咁柔弱既佢...

我就真係嬲唔落,反而覺得好心痛。

點解佢會變成咁,會唔會係因為我?

阻止佢唔俾佢離開呢個決定會唔會黎得太遲?我應該五年前就咁做先係...

如果有咁做既話或者就唔會變成而家咁⋯至少咁佢就唔會遇上阿日同Ashley...所以其實唔關二家姐事⋯係我既責任⋯





但而家唔係講係邊個既責任既時候⋯⋯唉我真係唔知講咩先可以留住佢...Sarah你可唔可以話我知我應該點做先好...

就係我開始迷失方向既時間,平日唔太可靠,但到關鍵時候特別能幹既大家姐企左出黎。

大家姐︰「你真係決定左一世都唔再返屋企?」

聽完大家姐咁講既二家姐愣左一下,傻傻地望住大家姐。

二家姐:「家姐我地尋日唔好係已經講好左架啦咩...?」

佢地尋日有見過面...?唔通大家姐今朝飲到咁醉就係同二家姐一齊既...?

大家姐︰「我知我地有傾過,但我都係想問多你一次,你係咪真係捨得。」





「你捨得就咁放低呢幾年既付出,仲有呢兩個小朋友?為左令你過得開心啲,呢個小朋友連死都無所謂喎?而家到你遇上呢種情況你只係選擇走?」

「阿明講得岩,就算你走左去都好問題都唔會就咁就可以解決,你走左去其實只係將問題交俾其他人幫你解決,你自己都好清楚架。」

「如果你話只係想去旅行散下心既話,作為家姐既我一定會支持你,但如果係而家咁既話我會想你可以再諗清楚啲先再決定,你明唔明我意思?」

二家姐再一次陷入沉默,大家姐真摰既眼神令佢一時間唔知應該如何是好。

我亦把握機會乘勝追擊,繼續嘗試攻陷二家姐。

我︰「如果你真係走左去,你打算做咩?忘記呢度發生過既所有野,自己一個開始新生活?」

「屋企人對你黎講真係咁容易就可以放低既野黎咩?」

「你明明...」





正當我想再講落去既時候,晨哥卻伸手阻止左我。

晨:「已經夠啦,唔好再迫佢,等佢好好消化下先。」

我再望望二家姐,佢已經開始用雙手摸自己既額頭,似乎好痛苦,我亦唔忍心再講落去,唯有起身離開呢個令人尷尬既大廳,行出花園吸收一下新鮮空氣。

晨哥亦有跟埋黎,甚至唔怕草地會污糟,直接坐左係上面享受陣風帶來既涼意。

有時真係幾羨慕佢呢種做咩都可以悠然自得既心態,如果自己可以學到佢一半既話爬我諗我一定可以過得輕鬆好多。

晨:「其實你...有無發現自己都係為左自我滿足?係咁向你二家姐施壓去嘗試得到出『佢留低』呢一個結果?」

「或者你開頭既動機係好,但咁樣去壓碎你二家姐既心真係好咩?你最後會得到啲咩?你其實知唔知你二家姐最在意既野係咩?」





「係你啊,呢幾年一直都係你。」

佢明明表現得好輕鬆好似毫不在意任何野一樣,卻突然講出咁沉重既野,嚇左我一跳。

但更嚇我一跳既係佢最後一句說話。

一直都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