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6年5月16日的時候
毛澤東在大會時為了重奪自己的權力就號召民眾去彈劾當時的「當權派」即是劉少奇等人,也揭開了長達十年的文化大革命序幕。不過我們卻會稱呼這一場所謂的革命為「紅色恐怖」。

當時受到毛澤東的號召後。有一眾青少年都紛紛成為紅衛兵,並不斷呼喊「破四舊,立四新」「革命無罪,造反有理」等口號去到處批鬥其他人。我還清楚記得一星期前城市內還是十分和平的地方,到處都可以聽到人們販賣的聲音。不過城市內只餘下手持「破四舊,立四新」的旗幟而已身穿65式軍服的紅衛兵在巡邏,還有一些被他們用繩子掛起來的人並身上用牌子放在身上。

而那些牌子上也是寫著「走資派」「背叛國家」等等罪名。我看見那些人的樣子已經有幾多天沒有喝水了,但是那些紅衛兵不但沒有給他們水還不斷侮辱他們。

途中經過一間中學的時候,我回想那一間的校長是一名十分慈祥的女子,她每一次都會教會我一些新的知識給我。不過現在校門被完全摧毀,而學校內全部都是紅衛兵的口號和旗子。我只希望那位校長沒有出什麼事。只不過在我旁邊的一間班室內正掛著一具屍體,而那一具屍體的主人就是這一間學校的校長。因為她被一眾紅衛兵不斷地批鬥她令到自己的壓力不斷增加,最後令到她精神崩潰去自殺。

當我回到家的時候父母正拿著一套65式軍服給並吩咐我要把它穿上,他們表面上是避免我會受到任何傷害。只不過我知道他們只是在害怕自己會被那些紅衛兵以一些莫須有的罪名而捉去批鬥所以才要一家人穿上那一套65式軍服。此時母親對我說翔輝曾找過我。





我馬上走到海邊就看見翔輝,我馬上擁抱他並問他「為什麼這幾天你都沒有找我?」此時我也看見的樣子。翔輝的樣子相比起前一次看見的時候較憔悴,但是他面上還是掛著那溫柔的笑容對我說「真的不好意思!因為我有一些重要事情要做所以沒有來你。」我再問他「那你是不是還要再回去城市那邊?」翔輝點一點頭後說「因為我還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我要再回去。」

我回想起今天看見城市內的慘況後不禁幻想翔輝所逗留的城市情況只會更加惡劣。正當我想出言阻止他不要再回去城市的時候,翔輝卻好像知道我的想法並把我緊緊抱在他的懷中。之後他對著我的耳朵輕聲地說「你放心吧!我一完成那些事情後會馬上回來,我一回來我們就結婚吧!」我聽到這裡時馬上滿面通紅起來。而他也從他的褲袋中取出一個用木製成的小盒子並把它交給我,他說「這一個小盒子就先放在你身上,當我回來的時候就會把它拿回來。」翔輝輕輕吻我的額頭就送我回家。我們再一次相見的時候就已經過了一段很長的時間。

自從那一天後翔輝就沒有回來村了,我緊握著那一個小盒子就好像緊握一個希望,不過我心裡的不安卻一天又一天地長大。終於我決定問翔輝的父母他所逗留的城市去找他。我穿上65式軍服就前往火車站。


當我到達的時候我被面前的慘況震驚了。我看見每一棟樓上都會有兩至三個人被吊起來,而且他們滿身都是傷痕和其他紅衛兵都會向他吐口水。我也作過多逗留並前往翔輝有機會在的大學,不過我卻沒有留意我身後手上有紅巾的青少年們。我來到翔輝之前的大學就走進去,途中我也不希望引起太大的騷動所以都很謹慎地前進。我不斷地尋找翔輝的身影,最後我看到…

翔輝被人掛起來而有一些牌子在身上,牌子上都是在說翔輝是支持劉少奇的走狗。我馬上情不自禁地大叫「翔輝你支持點!我馬上來救你。」然後我隨著繩子的方向找並找到它的源頭,我把它解開就放翔輝下來。當我來到他的身邊並看見他的口在微微發抖,我把我的耳朵靠近他的嘴巴只聽到「快…點…跑!」





「原來還有劉少奇的餘黨!竟然在阻止我們偉大的毛主席的革命!」而那個青少年後面的人不斷高呼
「革命無罪,造反有理」,此時翔輝握著我的手而往後跑。我在逃跑的過程中不直聽到後方好像惡魔般的叫囂,翔輝不斷地說「快走!不要望回頭!」我們一直向前跑一段很長的距離。

翔輝突然對我說「
清雅!等一會兒你從這一條小路跑回大街,然後就直接跑回火車站回去村莊。我會幫你引開他們的。」我哭泣著問「那你呢?我不能只留下你一個人的!我只會…」他用嘴唇令我不能再說話,他對我說「我會回來的。」「他們可能在附近,把他們找出來!」翔輝說「快點!沒有時間了!」然後一手把我拉去小路內。而我最後的記憶就是看到翔輝往我的反方向跑而那些紅衛兵就緊追不捨。

當馮婆婆說完她的故事後,我們所有人都沉默了。心如第一個出聲「那從那日起你有沒有再見過翔輝?」她搖搖頭「不過我每一年都會回到我們相識的海邊等他回來。」可兒用手指算一算後驚嘆「那婆婆你已經等了五十多年了?」馮婆婆難為情地點點頭再說「真的不好意思!要你們一眾年輕人聽我說,我都要離開做晨運了。」然後我們就看著馮婆婆的身影離開咖啡館。

我也沉醉著馮婆婆的故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