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乃，天下無雙！: 第五章

 黃昏、枯藤、老樹、小橋、流水。

 這是一個由詩情畫意所拼湊而成的小小人家。

 這戶小小人家沒有甚麼特別，一扇被風吹得「嗄吱」作響的殘舊木門，一扇早被雨點打穿了無數小孔的窗子，屋外放了一套最普通尋常的茶具。

 一切的一切都是平凡不過。

 就連屋內牆上所掛的一柄短槍也是平凡不過。





 可是這柄平凡短槍卻有一個不平凡的主人。

 主人名叫莫謙，「天殤」莫謙。

 莫謙坐在木椅上，喝著普通茶葉所泡的茶水，等著一個人。

 莫謙在等上官四一。

 這麼多年過去了，莫謙嘴上的傷痕卻沒有一點褪去的打算，仍然頑強的掛在面上。





 可是卻不難看出他兩鬢已斑白，臉上的皺紋也是風霜磨蝕的證據。

 這樣子的一個老人，竟然就是上官要找的朋友。

 馬車車輪在碎石路上的聲音晃盪而來，傳入了莫謙雙耳。

 莫謙笑了笑，放下了茶杯，取下了牆上的短槍，推開了殘舊的木門。

 他就站在門口等著馬車的聲音漸行漸近。





 就在馬車還有十步距離就會停在莫謙門前時，莫謙突然飛身搶出，短槍寒光瞬間籠罩住整輛馬車，勢頭直指馬車車門。

 駕車的車夫不是學武之人，根本沒有看見莫謙的人影，只是突然感到空氣突然變得濃稠像無法呼吸似的。

 下一秒車夫就出現在馬車內了，而原來應該在車內的上官卻不見了。

 在車內的上官不是沒學武的車夫，在馬車還在行進的時候已隱隱察覺到了莫謙熟悉的殺氣，然後在莫謙飛身的瞬間已經把車夫一把抄進了車內，自己則接替了車夫的位置。

 原本馬車就不是寬闊，長槍之類的長兵器應該並不能發揮它最原本的實力，可是上官卻完全無視這樣的規限，右手刺出「九陽」槍，與莫謙的短槍硬碰硬！

 莫謙的短槍其實並不是出自甚麼名匠之手，不過是普通打鐵鋪打造出來的，可是在莫謙手中竟也有著不亞於「九陽」槍一樣的威力。

 想當然爾這不是短槍本身的威力，而是莫謙其深厚的內力重重包覆著短槍，使得它能在與上官短兵相接卻是完全不落下風。





 這其中也包括上官沒有用盡全力，他的本意本來就不是要和莫謙互相較技，而是來找他幫忙，要是用盡了全力，莫謙受傷不在話下，他自己也不能全身而退。

 上官的槍在與莫謙槍頭互碰的一剎那就把槍上的勁力全都消弭，本想來個引進落空，卻料不到莫謙比他更快一步，不單止消去了勁力，同時伸出左手一把捉住了「九陽」槍，輕輕一扯，把上官從車上拉了下來。

 猝不及防的上官被莫謙拉下了馬車，狠狠的摔了個狗吃屎，還未來得及站起身就聽到了莫謙哈哈大笑道：「名動天下的天下無雙竟然被一個老頭子狠狠的摔在地上，這事傳了出去恐怕天下無雙的頭銜怕是要砸了！」

 上官坐在地上，一臉苦笑的說：「能夠被『天殤』的莫謙摔下車，除了天下無雙又有誰能夠有此福份呢？」

 莫謙笑得彎了腰，倒過短槍伸給了上官，上官也是笑著捉住了槍桿站起來。

 兩人相視而笑，接著來了一個擁抱。

 朋友間的擁抱往往都是溫暖而安心的，在遇上了傷心、失望、苦惱的事時，一個朋友的擁抱足以讓你有動力去面對接下來的難關。

 「以前還是一個倔強的小鬼頭，現在已經長得這麼大了。」莫謙拍了拍上官的肩膀，說。





 「還好那時候你沒有殺了我，不然我永遠都不會長成這樣了。」上官說。

 「那時放過你，我也沒有後悔過。」莫謙說，誰又會想到自己的一時心軟會令一個青年成為了這世上最強的武者？「那麼，你這次來找我是為了甚麼事呢？」

 「我想要到『藏」塔去。」上官直說，在莫謙面前他也不需要有太多的遮掩。

 「天禍山嗎？這應該是在東方才對，你現在人卻是在北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