喺翻到香港之後,我好一段時間都無同佢地兩個聯絡,到咗F6,好多嘢都變到好急,急住日以繼夜咁溫書,急以後嘅人生規劃。
我無再同佢地兩個有過多嘅接觸,直到四個月之後嘅last day。
呢四個月嚟,我在學校一直對阿月再三迴避,可以唔講嘢就唔講嘢,為嘅就係唔好勾起自己嘅傷心事以及停止對我地呢段已經支離破碎嘅友誼再作出破壞。
而對於蕃薯蟲,我更係採取完全無視政策。
將佢嘅電話set咗入拒收黑名單,block咗佢wtsapp,即使佢面對面咁同我講嘢,我都一句都無回應佢。
因為我真係好驚,好驚我忍唔住繼續等佢落去,好驚我會做咗一個名符其實嘅第三者。
當初佢地未一齊,我就可以話係公平競爭姐,宜家我再接近佢,我就真係做咗個爲人可恥嘅第三者。
我唔想,我好驚,今次我唔可以再好似吸毒咁樣,沉淪係呢一個唔應該嘅快感當中。
再見啦番薯蟲,估唔到到最後,我會要好似遠離毒品咁,遠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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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st day 嗰日,我地全班一齊去咗打邊爐。
打完邊爐就上咗去美孚公園嗰度,一直玩住遊戲,直至到凌晨兩點先走。
因為我同阿月住得好近嘅關係,我自自然然就要同佢一齊翻屋企。
我記得當時要經過一條直路,好長好長,長到好似見唔到盡頭咁。
我同佢並列咁行,一步又一步,一個又一個街燈將我同佢兩個人嘅身影拉出一道長長嘅影子。
我同佢兩個都無講嘢,就咁默默咁行,因為我手機無電,我連扮玩電話都唔得,氣氛係非常之尷尬,一分一秒都係好難熬。
嗰陣我一路行一路諗,腦裹面全部都係蕃著蟲嘅身影,聽阿怡講,佢地最近好似鬧咗交,要唔要問下佢同番薯蟲最近點呢?
但係最終我都無問到,反而個腦唔知點解好似hand咗機,我問咗一個無打算問佢嘅問題。
「你畢咗業之後,會做啲咩啊?」
佢好似好驚訝我點解會同佢講嘢,但佢又隨即即刻答返我,




「無啊,我未諗到啊,你呢?你會做啲咩啊?」
就咁樣你一言我一語,行過呢條路嘅時光終於變得無咁難熬,氣氛都緩和咗好多。
臨走前我同佢講拜拜,佢又笑住咁講返拜拜,就好似回到最初,最初我同佢嘅感情未變質之前。
雖然我同同蕃書蟲無一個好好嘅結局,但係我都打從心底咁祝福佢哋,可以一直一直一齊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