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凌鳥] 駕的士時，我遇上一個女子: 第三十章

「離開？」首領微微驚訝，他臉色一沉，威嚴的氣勢讓我有點怯懦，他把手伸進懷內，語氣急轉，瞪著我道：「你確認你想離開？」 

我回頭看著首領，他沒有之前的從容，他緊盯著我，手緩緩把某東西拿出，我雖害怕，但殺人的內疚感讓我更為痛苦，我再道：「你先前說我願意的話便可以離開...」 

首領眉頭緊皺，雙眼瞇起看著我，沉聲道：「不，我說你要完成任務才可以離開，而你的任務是要把蕾和一紅載進去。」 

我有點哀求的味道看著蕾，蕾則冷冷地瞪著我，沒有反應，我只好再道：「我不想傷害無辜的人...對不起。」 

在我旁邊的一紅乾笑了一聲，然後拍著手掌：「好！好！好！懦兵上墳場，要走就走。」 





蕾別過了頭，也沒說什麼話。 

「林過豪！這些【絕警】助紂為虐，他們一生以來殺了多少無辜的人，香港有多少失蹤人口是他們做成的？他們包庇了多少通緝犯？他們收受了多少惡霸和權勢的好處？香港小市民承受的所有壓榨也是他們造成！你竟然受了這樣小的挫折便想離開？我不允許！」 

首領先是語重心長的沉聲，突然一瞬間提高了聲音，聲音近乎有點刺耳，他表情激動，本來的威嚴化成一種讓人呼吸不到的可怕，「我不允許...林過豪，你他媽的想離開？想讓計劃失敗？我不允許。」他取出懷中的手槍，對準了我。 

一紅和蕾對視一眼，二人神情更為奇怪，他們看似從沒遇過這樣的首領，二人嘴巴微張，比我還要驚訝，而我則沒想到首領似是突然變了另一個人一樣。我想起蕾曾經說過首領變了許多，難道這才是他的真面目嗎？ 

蕾終於感到有點不對勁，她伸出纖手，按下了首領的手槍，輕道：「先載我們出去吧。」 





首領卻撞開了蕾的手腕，手槍重新指著我，蕾呆了一呆，看來她從沒料到會受這樣的對待，他極度冷酷道：「不，林過豪，你一是繼續任務，一是父母雙亡，你自己選。」 

什...什麼？

首領在早上說道會派人保護父母，原來還有這一個用意... 

首領見我嚇得呆滯的臉色，他轉過去看著蕾，英俊的臉孔有點扭曲地道：「還有你，要是再維護他，就是背叛我。」 

蕾也彷彿嚇了一跳，絕美的臉孔好像更為蒼白，雙眼快速地打量著首領，看來她從沒想過，一直應該溫柔善良的首領突然似是撕破了面具一樣，這...這實在變得太快了吧？ 





向來有話直說的一紅在此也有點猶豫，他有點尷尬看著蕾和首領之間，正躊躇著要不要打圓場時，首領突然臉色一痛，不斷咳嗽，他抓了抓後頸，然後痛苦地低著頭，握搶的手輕拍著頭顱，我和蕾一紅面面相覷，不知發生何事。 

首領驀地抬起頭，表情回復當初的威嚴，不斷搖動頭顱，眨著眼睛說：「我頭有點痛，不要管我，任務繼續...」 

正當我欲想說多次離開，眼角卻見到窗外閃動了一些燈光，整齊的步腳聲和連串的上膛聲使我再度緊張起來，我坐直身子，準備開車，在倒後鏡再往後一看，只見首領痛苦地彎著身子，把頭挨在膝上，蕾則輕撫他的後背，但雙眼卻在倒後鏡與我對望。 

這已經是他媽的騎虎難下...我盡量不想起剛剛殺人的罪惡感，有點懷念以前渾渾噩噩的自己，同時狠狠地向自己臉上摑了一把掌，大吸一口氣，為了讓自己安心一點，大聲叫道：「他媽的！！！」 

唯有....速戰速決！！！！ 

然後我扭動車匙，對著前方不知多少個向我舉槍的警察，大力拍下了不能輕易按下的紅色按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