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阿風依然企喺手術室出面,黑黑綠綠既走廊中間...

阿月話要喺綽姿進行換腦手術之前,單獨同佢傾D野先。

所以阿月就帶左綽姿入房,我同阿風就喺呢道等...

「阿日...你覺得真係行得通?」阿風行到我身邊問。

『你指邊樣先?』其實我覺得樣樣都掂...





「我指既係綽姿...阿月既計劃,我不嬲都好放心!之但係...綽姿佢...」阿風欲言又止...

你地真係奇怪...

其實最唔放心既應該係阿月...

但你地就硬係信晒佢既決定...

唔好話救左阿月返黎呢三年,早喺之前,我已經托地獄裏面既行者留意佢既情況。





初初只係想搵人暗中保護佢,但後來發現阿月不時都會做一D危險既行動!

又不顧身份走去幫D下等人...

有陣時我都會懷疑,係唔係因為阿月咁魯莽,所以先會俾國安局同李軍佢地發現佢係我地既人!

如果唔係,咁天衣無縫既計劃又點會有人起疑心?

『唔知喎...阿月話得咪得囉...』你地咁聽阿月話嘛,咁就唔好質疑咁多啦。





「係姐...之但係...綽姿岩岩先得知佢家姐既死訊...」阿風繼續欲言又止...

『唔知喎...阿月話得咪得囉...』我邊知阿月咁多...

「唔係喎!阿月都無話過得架喎!」阿風開始緊張起黎...

『唔知喎...無咩?』我無留意咁多...

「喂!你唔好咩都唔知啦!你緊唔緊綽姿架?」阿風好緊張咁追問。

『我梗係緊張綽姿啦!不過係你地話無問題架嘛!』話我唔緊張綽姿?

我都不知幾咁緊張綽姿!

我有責任照顧綽姿...





我有責任保護綽姿!

我應承過綽瑩唔可以俾綽姿冒險!

但照而家咁睇,綽姿黎梗既任務,會俾之前計劃既更加危險...

「咁你著緊D得唔得丫?」阿風用上責怪既語氣同我講。

『我唔係唔想著緊,但我可以點呢?好似你地頭先咁講,我地已經去到大直路,究竟前面係終點?定係山崖我地都唔知...咁我地仲可以點?』我真係諗唔到辦法喇!

阿風無聲出,只係眼定定望住我...

『我地而家...只可以...做好自己要做既事...』我望住喺空氣中飄下飄下既綠色粒子...





做好自己要做既事...

「阿日!你要對自己有信心D!」老豆企係我面前,踩住我把高振動EVE粒子刀...

『我對自己已經好有信心架喇!』我趴左喺地下道,忍住淚咆哮...

「咁點解你會趴左喺地下?」老豆用佢手上既高振動EVE粒子刀指住我。

『我...我根本就唔夠你打!』我唔敢正視老豆...

「我既兒子...」老豆喺地上拎起左我把高振動EVE粒子刀,「你既劍術不下於智海...」

老豆拎住我把高振動EVE粒子刀揮左幾下...

“嗡...嗡...”刀身發出嗡嗡聲...





「只係你缺乏左一D好重要既野...」老豆將我把刀飛到我面前!

“颼!”高振動EVE粒子刀插到地上!

「你從來都唔相信你自己做得到...你缺乏一顆信心去做好自己要做既事...」老豆再次用佢手上既高振動EVE粒子刀指住我。

信心?

做好自己要做既事?

「拎起你把刀!再黎擊倒我!」

信心...





做好自己要做既事...

信心...

做好自己要做既事...

「哥?你有無聽到丫?可以喇~」阿月既聲聲將我由回憶帶返黎現實...

『可...可以咩?』我真係無聽到阿月講D乜...

應該話就連阿月同綽姿出返黎都唔知...

「我話~綽姿可以接受換腦手術喇!一D都唔專心...」阿月谷起面...

『真係可以?』我望一望綽姿...

「嗯~」綽姿帶住微笑回答。

綽姿竟然會...笑?

咁多年黎,我都未見過綽姿笑...

呢個陳月...究然對綽姿做過D乜黎?

企係手術室出面既我同阿風,望住壓縮空氣幕牆入面既阿月同綽姿。

綽姿已經一絲不掛,準備好走入注滿LCL既黑色管形手術床裏面。

當綽姿瞓落手術床裏面之後,阿月亦行到綽姿身邊...

阿月雙手放到手術床裏面,所謂既催眠儀式開始進行...

「究夠阿月係點樣做到?」阿風同我一齊望住阿月,問左我心裏既問題。

你真係考起我...

阿月從來都無同我解釋過...

『唔知道...我諗我知既比你更少...』我望住阿月回答阿風既疑問。

開始越黎越多EVE粒子飛到阿月身邊...

究夠點可以做到?

點解EVE粒子會俾阿月吸引到?

係阿月向EVE提出有關要求?

無可能...

EVE無可能會接受呢種深度要求...

「連你都唔知?你係佢阿哥黎架喎!」阿風繼續向我提出質問。

『你夠係瘋狂科學家啦~你夠乜都研究唔到啦!』無數既EVE粒子開始喺阿月身邊打轉。

「咁都無計架!每次幫阿月做檢查,EVE粒子都會令儀器Error。」阿風攤開雙手。

講到呢道就真係覺得怪怪地...

平時就算係點都好,EVE粒子唔會無啦啦主動干涉我地既工作...

我地最多都係搞唔掂三者之間既平衡,或者唔得到EVE既准許...

但每次想檢查阿月既時候,EVE粒子都會主動埋黎干擾我地...

『你估會唔會喺阿月搞鬼丫喇?』圍住阿月身邊轉動既EVE粒子越黎越光...

「你咁講則係咩意思?」阿風用上一對猶疑既眼神望住我。

『你估係唔係阿月有心唔俾我地知佢既秘密?』EVE粒子越黎越光,綠光照亮整間手術室。

「點會丫?規條裏面講明我地係唔可以講大話!」阿風好天真咁反對我既質疑。

雖然我地一直都係俾規條約束下生活...

『但可以隱瞞...』EVE粒子開始慢慢散開。

規條中並無話唔可以隱瞞...

就好似嗰兩個人咁...

「但點解要咁做?」阿風仲係毫無頭緒。

『唔知...可能有D野唔想俾我地知...始終阿月係喺地獄長大...』EVE粒子既光芒開始減弱...

「你意思係...阿月想背叛我地?!」阿風反應過敏喇...

阿月絕對唔會背叛我地,呢點我可以好肯定...

『唔係~你諗多左喇...只係...我覺得阿月知道D我地唔知道既野...但因為佢覺得如果俾我地知道既話,會阻礙到我地計劃既進展...所以佢情願隱瞞...』管形手術床開始關上閘門。

「咁複習...我唔明...」阿風摸摸頭...

『我地唔需要明...只要根住做就好...因為我地再無時間去諗咁多...』阿月離開手術室...

時間緊迫到連我自己都感受得到...

換腦手術即將進行...

阿月唔會出賣我地...我深信...

以佢對李飛揚既愛黎睇,佢一定會盡一切所能進行我地既計劃。

呢個喺佢地唯一既出路...

亦係我地SPIRIT既唯一出路...

“噹”阿月由手術室行返出黎。

「你地講梗乜丫~」阿月行到我身邊。

『無~講梗妳點樣可以做到催眠~』我地唔可以講大話,但可以隱瞞。

「因為我同EVE親密囉~」隱瞞,亦都係阿月經常做既事。

『你地話今次既手術會成功嘛?』我繼續專注手術室裏面既情況。

雖然只係睇到黑色既管形手術床喺道轉下轉下,其他乜都睇唔到,但我都係好緊張咁望住入面...

阿風開出一個顯示板:「照數據分析...容器既狀態好穩定。綽姿既狀況都好穩定。一切都好正常,無需要擔心。」

有阿風睇住,我可以好放心。

之但係...

仲有一件事令我好困惑...

『阿月...妳係點樣可以令綽姿笑?』呢樣令我好迷茫...

一直以來,我都覺得綽姿係一個唔識笑既人...

但頭先...

當阿月單獨見完綽姿之後,綽姿竟然會對我笑...

「係女仔之間既秘密~」阿月向我打左個眼色...

秘咩密呀?

呢個時候仲玩玩下...

「總之...你地D男人唔知咁多架喇~」講完之後,阿月捱左埋個壓縮空氣幕牆道。

又喺道故弄玄虛...

有陣時,我真係會覺得“放心俾阿月去做”呢個觀念係錯...

生死關頭都無時認真...

「嗱嗱嗱~我唔係唔認真架~只係層次唔同~你覺得嚴重,係因為唔喺你掌握之內。但對我黎講,完全喺我股掌之中~所以我可以好輕鬆~」阿月向我伸出食指,搖下搖下...

又係讀心...

妳話妳無用EVE讀取我心靈都無人信!

「總之綽姿既狀況比你想像中好好多~你就放心好喇~」阿月又向我打左個眼色...

放心...

如果我可以好似妳咁,盡在股掌之中我就可以放心...

始終,綽姿對我黎講好重要,我唔可以掉以輕心...

阿風一直留意住顯示器,我同阿月就一路望住手術室裏面...

所謂既換腦手術,則係將兩個人既腦交換。

係真真正正將兩個人既腦切出黎交換。

而因為手術期間所使用既LILITH數量及純度極高...

會嚴重影響腦部細胞運作。

所以,一個人一生只可以換一次。

換言之換過一次之後,就唔可以再換返返黎。

另外一點更加需要注意既係,同容器本身既原核DNA要極度吻合。

最少要有99%近似。

唔係既話...好簡單-排斥。

一般情況,換腦手術只需要半個鐘就完成。

「係喇...阿日,係時後要同傾下有關你注射精神液既事...」阿風一邊留意住顯示板,一邊問。

『想傾D乜?』今次有排煩...

「你唔可以再注射精神液。」阿風毫無保留咁講出口。

『唔得,我仲好需要精神液既幫助!』到左呢D時候,唔靠精神液既話,點同李軍仲有國安局佢地抗衡?

「仲未知死?話俾我知你尋日暈倒既情況。」阿風嚴肅咁望住我。

『咪暈左囉。』穩瞞...

「阿月,妳講!」阿風將箭頭指向阿月。

「哥哥佢尋日揸揸下車突然露出好痛苦既表情,雙手撳住個頭。無幾耐就不醒人事...喺哥哥不醒人事既期間,我留意到佢面上都仲係一直表現出極度痛苦既表情,雙眼不時喺眼皮下面轉動...全身肌肉不時抽搐。我判定哥哥係回憶梗...或者係喺夢中。」阿月答得非常詳盡...

我冷眼望住阿月...

「不可作假見證~」阿月仲要俾個V字手勢我...

平時又唔見妳咁坦白?!

「精神液已經入侵到你思緒既深層喇!」阿風嚴厲咁話我。

『邊有你講得咁誇張...』我試圖淡化一切...

「邊有咁誇?我講少左喇!你唔係唔知架!精神液對腦部精經有幾大影響你唔係唔知?」阿風對我連珠大發...

我都話呢次麻煩架啦...

喺呢D情況,我都係選擇沉默好D...

「唔出聲就得架喇?唔出聲就無事呀?」阿風仲未肯收手...

我望住阿月...

阿月...幫幫手講幾句好話啦...

阿月望一望我,笑笑口扮晒傻咁擰個頭去另一邊...

哎呀!妳個衰女!

枉我當初拼左條命都要去地獄救妳返黎!

而家要妳幫下口都擰咩面?!

「精神液已經入侵到你既深層思緒,你已經控制唔到幾時發作,你已經預測唔到幾時發作,你已開始出現幻覺!再係咁落去,你會迷失喺夢境裏面!」阿風繼續喋喋不休咁追住我。

『我當然知道而且既情況好危險,但無左精神液既幫助,萬一喺地獄執行任務既時候遇上李軍或者國安局,我死硬架...』我無辦法唔講出個真相出黎!

佢地都唔係人類黎...

如果就咁要我用血肉之軀同佢地硬拼,根本就等於自殺...

「我明...之不過...」阿風有D弱化...

『唔好再之不過喇...總之你就繼續幫我整精神液...照現時情況,審判之日好快來臨,我可以支持落去既!』唔可以再俾阿風諗落去。

『OK~你話點就點啦~不過...LILITH又係另一個難題...』阿風搖搖頭,再次留意返綽姿既情況。

的確,LILITH係另一個難題...

要製造精神液亦都需要用上大量既LILITH...

我地之前既計算係足夠完成計劃。

但而家...

我已經唔知道會唔會延遲...

甚至能唔能夠啟動審判程序...

或者而家最清楚整個狀況既...就只有阿月...

阿風繼續留意顯示器,我同阿月繼續留意手術室入面既情況。

黑色既管形手術床開始慢慢停落黎...

「手術完成喇,非常之順利。」阿風閂左個顯示器之後,行去手術室門。

我同阿月跟住阿風行入手術室。

行到手術床側邊,管形手術床既閘門開始打開。

我望到LCL裏面瞓左一個大美人...

長長既秀髮喺LCL裏面飄下飄下...

綽姿既容器...

而家呢個女仔就係綽姿...

LCL開始喺空氣中飄散...

整個少女既裸體就展露喺空氣中...

我由手術床抱起左綽姿,殘留喺綽姿身上既LILITH喺空氣中化成藍色粒子...飄散...

我將綽姿放落擔架車上...

『照原定計劃進行。』我望住瞓喺擔架車上既綽姿...好陌生...

縱使我已經親眼見過好多次換腦手術,但我都係好難接受到呢種變化...

一個你熟悉既面孔,變成另一個你陌生既面孔...

「咁嗰個...」我無等阿月講完...

『我會親自處理。』我一定要親自處理。

阿月點一點頭後,就同阿風推左綽姿出手術室。

所謂原定計劃,就係由阿月幫綽姿整理好衣物,送到去阿賢手中。

再由阿賢派出一隊行者同解放軍佢地接頭。

交贖金放肉參呢D野已經做到熟晒,解放軍一定唔會亂黎。

所有野都唔係偶然...

一切都係長久既安排...

地獄裏面既惡魔只係以為我地缺乏糧食,需要物資...

但佢地點都估唔到,呢D只係我地刻意安排既煙幕...

人就係咁...

總會俾眼前既假像呃到...

我地太相信自己既雙眼...

卻忽略左雙眼係最容易受騙...

管形手術床轉左半個圈,閘門亦開始打開。

綽姿既肉身浸透喺LCL裏面...

熟悉既外表...但已經唔係同一個人...

呢種心情真係好矛盾...

雖然已經為佢植入虛構記憶,但佢個腦始終都唔係綽姿...

佢係地獄裏面既上等人...

點都好,以前既記憶佢唔會再擁有。

佢只知道自己叫做梁綽姿,生於境外,有爺爺,有父母...

地獄既惡魔會為佢定一個身份...下等人既身份...

而工作我都為佢安排好...

確保妳可以喺地獄過新生...王嘉雯小姐...

幫綽姿既肉身整理好衣物之後,我抱住佢離開手術室。

抱住綽姿既肉身先知,原來佢同綽瑩一樣都係咁輕...

綽姿真係好似綽瑩...

綽瑩既肉身雖然仲喺屯門領域,但我從來都唔會去搵佢。

始終佢都係一樣,已經成為另一個人...

本來,我應該都要將佢既肉身送出去境外...

「我先唔會俾我既肉身返去背叛我地既人身邊!」我好記得綽瑩有咁樣同我講過...

綽瑩好討厭佢既家人...

就好似我討厭我老豆一樣!

佢地都係背叛者!

但係...

綽瑩既家人有D唔同...

我又唔可以話佢地係全心背叛...

佢地只係忠於我老豆...

梁氏家族一直都係我老豆既親兵...

一直都係直接為我老豆辦事。

毫無疑問,佢地真係非常能幹!

任何任務都可以處理得乾乾淨淨...

特別喺嗰個老鬼...

老鬼知道既野好似都好多...

而老豆佢都好相信呢個老鬼既說話...

每次設計計劃,老豆都一定會同老鬼個別商量...

有陣時,有D秘密任務仲要係得老鬼一個知...

老鬼真係一個好重要既人物...

所以當佢地話要離開SPIRIT,去境外生活,我就決定要保留老鬼既記憶...

雖然唔係好岩規矩,但...無辦法...

情況唔喺我手中...

我無辦法唔咁做...

我知道老鬼只會忠於老豆...

但必要時都要博一博...

抱住綽姿既肉身穿過折疊之門...

行過黃金海岸...

放到Aston Martin既座位上...

我輕輕整理一下綽姿既兩鬢...

仔細望一望...

終於都要走到黎呢一步...

“吼”...

如果要由呢邊過去境外既話,就要兜一個大圈。

無辦法...

我唔可以借元朗領域嗰邊既折疊之門黎用...

就算係阿賢佢地運送肉參都唔可以...

一來元朗領域唔會肯咁樣幫我地...

二來我地都唔想俾佢地知我地做梗D乜!

事實上,自我地分左家之後,就再無同元朗領域或者天水圉領域報告我地計劃既進度。

所以要兜路都無辦法...

只可以自己小心D...

“颼...”

每次經過小欖,我都會好奇問一問...

究竟你而家喺道做梗乜?

被流放既你係唔係已經死左心?

無能為力既你係唔係已經放棄一切?

係唔係只可以睇住我地點死?

「你會自取滅亡。」我唔會忘記你被壓走之時,嗰塊自以為事既臭嘴臉!

話我會自取滅亡?

我睇唔到我會點自取滅亡法!

你呢個傲慢既人,只係識得自以為事!

而家就好好地困喺呢個乜都無既山頭上面,一直受折磨...直到永遠!

*叮*「系統已連接,現在正回復離線前的設定...安全系統已啟動...」

已經走到入地獄...

又要開始提高警覺...

無阿月喺身邊,無任何支援,萬一遇上解放軍或者國安局就麻煩...

當然,解放軍就應該唔會遇上。

因為佢地而家應該忙於為接收肉參作準備...

但國安局...

佢地對被釋放既人都存有疑心...

唔係咁易呃到佢地...

究竟封閉綽姿既記憶係好事定壞事?

會唔會令國安局更加起疑呢?

就算真係起疑,國安局都唔可以無視上等人既身份...希望真係咁...

有陣時真係覺得,做上等人真係唔錯。

所有人都唔敢去質疑你,去管制你。

你鍾意點就點...

要人生就生,要人死就死...

世界都喺你手中,仲需要顧慮D乜?

難怪有咁多人都咁腐敗。

呢個鐘數...

仲算係奴隸返工既時間...

每一條高速公路都好多車...

阿月無幫我改寫自動導航系統,所以我要更加集中精神...

無改寫系統既原因,係因為要留返黎等等幫行者佢地運送綽姿...

如果短時間內修改兩次或長時間控制路面情況,會令MINDER起懷心...

所以而家就要靠我自己。

喺一架又一架巨型貨車中穿梭...

喺一架又一架三層巴士中遊走...

路上並無特別既車輛...

無人跟蹤梗我...

無唔妥...

睇黎一切都好正常...

要一直都正常!

*叮*「注意,系統將會offline。期間將不能再使用任何程式,請小姐小心。」

終於離開左MINDER既管轄範圍,可以放鬆返少少...

喺呢條通往境外既舊公路上面都比較寧靜。

不過今日既天氣總係灰灰沉沉...

好似快要落雨...

微弱既陽光透射到車箱內,綽姿既軀體上...

好安詳...

呢個上等人好似係叫做...嘉雯...

妳或者會以為只係咁唔好彩被我地選中...

事實上我地已經搵左好耐...

要喺呢個世上,搵到另一個人與自己原核DNA相近既其實好難。

仲要咁岩係上等人既話就難上加難。

我地追蹤左妳好耐,監視左妳好耐...

一切都係為左呢一刻...

所以如果妳話妳真係咁唔好彩既話,我只可以話一切都係天意。

但係唔係真係咁唔好彩?

未必...

我會認為妳係好彩嗰一個。

因為...

喺審判之日來臨之前可以得到救贖、解放...

“颼”

衝過紅色小巴之後,已經見到一座一座矮小既白色建築物...

好快就到境外...

其實整條公路都好好跑,我覺得好跑過青山公路。

而且四周既景色亦非常自然...

就連半點嘈雜聲都無...

鳥語花香,世外桃源。

境外...

本來係一個流放逆行者既地方...

你地真係好好野...

竟然可以靠自己,一手一腳親手將呢個地方變成一個世外桃源。

我將Aston Martin駛入細小既圓形交匯處後...

“依”...

終於都黎到...逆行者既聚居地-境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