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災難/科幻) MASS MUTATION X 我係一個理科仔 [不定期更新]: #12 遇見

「好! 我地出發!」 隨住阿明嘅說話, 我地一行人步出coffee shop 門口。
阿明走係最前面, 我, Mindy , 柯南同肥龍緊隨其後。 樓梯依然係一片昏暗, 我拖住Mindy 步下樓梯。 有咗上次嘅經驗, 行起嚟俾上一次順利, 好快我地就落到地下。

堵塞住出口嘅房車仍然係度, 唔同嘅係車頂放咗個木櫃。木櫃並唔係完美地封住車同門框之間嘅空隙, 室外嘅光線由木櫃四邊滲入嚟, 令到室內並唔係全然黑暗。

「好, 我地先搬開佢。」阿明說。

我同肥龍上前, 企上房車車頭蓋, 一人一邊將個櫃向內搬。 個櫃都唔算太重, 柯南係下面接應將個櫃九十度打轉, 然後我地夾手夾腳將櫃放係室內走廊。
「我同上面嘅人講咗, 我地出門口5 分鐘後, 只要安全, 就會放條綁咗白布嘅繩落嚟。 我地而家照計劃等下先。」 阿明輕聲咁講。





我瞇起眼, 望向出面。 雖然房車阻擋住視野, 不過仍然可以見到出面嘅情況。 正值中午, 日光烈眼, 我好清楚見到阿明當日坐架警車, 就係正對面。

「大家, 我想交代多一件事。」 阿明壓低聲音說, 眾人聽後都靠近阿明。
「大家唔好驚。」 阿明說, 然後脫下佢背囊上嘅背囊, 伸手入去搵野。
「我唔想樓上嘅人太驚, 所以淨係話俾你地聽…」阿明說著, 好似搵到佢想要嘅野, 就伸手出嚟。 手上多咗把左輪手槍。

大家不禁倒抽一口涼氣。

「我個日撞車之後, 係過咗身嘅警察身上度得嚟。不過未到迫不得已都唔好用啦, 因為槍聲會吸引好多怪物。我check 過, 仲有4發。」
我第一次見真槍, 希望佢嘅用法同電視劇一樣, 如果唔係, 對我嚟講真係無咩用, 都唔識開槍。




阿明收好手槍 「 我地等signal 啦。 出去之前, 大家仲有無疑問? 」
大家都搖搖頭, 表示再無問題。我望望Mindy , 佢神情緊張, 雙拳握緊。我拍一拍佢手心, 希望佢可以放鬆, 佢亦會意向我笑一笑。

我估大約過咗10分鐘左右, 一塊綁係麻繩上嘅白布出現係我地眼前。
「好! 我地行! 」 隨住阿明嘅說話, 我地一個接一個跨越車頂, 再次踏足街道上。 以我印象, 街道上嘅風光無咩改變, 都係寂靜一片。 被我地殺死嘅四腳爬爬仍然躺在原處, 腐爛嘅氣味隨風傳嚟。
「頂! 好q臭!」 肥龍抱怨。

「Geoff, 原本呢度好似有啲死咗嘅人瞓係度?」 Mindy 在我耳邊問。
確實, 上次出嚟嘅時候, 我地附近應該有更多屍體,但係而家得返隻怪物嘅屍體。 有兩個可能性吧: 一係屍體俾怪物咬走咗, 一係就屍體已經變咗做怪物。 咦, 但係阿明話轉化要四至五個鐘, 時間上好似唔係幾啱。





「嗯, 好似係。」 我答, 而家唔係推理嘅時間。
「好, 我地而家行喇!」 阿明壓低聲音說。

大家點點頭, 一個跟一個向街口進發。 我地急步走到街口處,  阿明就係轉角位停下, 以建築物為掩護, 探頭向右邊視察。
我地係阿明身後, 唔敢發出任何聲音。 阿明睇咗一陣, 就擰返轉頭, 烏低身子。 我地其餘四人亦都配合阿明, 一齊烏低身。
「右邊有兩隻怪物係度遊蕩。」 阿明輕聲說。

果然, 事實往往都唔會咁順利。
「佢地距離我地大約有七十米左右, 我估。」 阿明皺皺眉。 「佢地漫無目的咁行, 同我地係樓上嘅觀察一樣。我地盡量靜靜雞咁過去, ok? 一陣睇我指示。」

大家緊張咁點點頭。

「好!」 阿明又再次探頭出去。

我專注咁望住阿明背脊, 等佢下一步嘅指示。 我右手抽出腰間嘅菜刀準備, 我示意其他人都作好預備。Mindy 一手握住鐵通, 另一隻手拉住我左臂。





阿明好似搵到時機, 向我地揮揮手, 就壓低身子, 慢慢行出十字路口。 我地四人都唔敢有任何嘅遲緩, 照板煮碗咁矮身前進。
Mindy 拉住我嘅手，跟係我後面，佢隻手開始愈捉愈緊。 阿明打對角咁行，盡量同右手邊嘅怪物拉開距離。

過咗十字路口一半左右，我忍唔住想望下右手邊怪物所在嘅地方。

兩隻怪物漫無目的咁企係路中心，由外型嚟講，體型一大一細, 應該係一男一女。衣衫幾乎已經爛晒，灰白色嘅皮膚外露，只係淨低少少布料掛係身上面。

「佢….望住我地….」 身後嘅肥龍震住咁低聲講。

的確, 佢地面部係向住我地, 不過佢地無動於衷。 我估佢地睇唔到我地。
「唔好理, 繼續行。」 阿明擰轉面輕聲講。

我地慢慢行過寶靈街夾廟街交界,由於壓低身子前進嘅關係, 背部肌肉被拉扯, 帶嚟陣陣酸痛。 我咬緊牙關, 一步一步向前, 行到一半已經滿頭大汗。我一邊行, 耐唔時會望望右手邊, 以防怪物衝過嚟。





過程比想像中順利, 我地五人成日橫過寶靈街, 係轉角位嘅商店前停低, 呢度本身係間文具店, 玩具, 日常用品等散落地, 應該係早幾日混亂間整到咁。 我望望地下嘅雜物, 發現有把界刀, 我拎起佢收入褲袋。

「好! 我地而家再向前行, 再左轉就到。 大家繼續keep low 咁行。」阿明低聲說後, 我地就再前急步走。

我一路行, 一路留意兩邊嘅商店。 停電令到街道有種廢棄嘅感覺, 平時就算中午，店舖廚窗都係燈火通明。而家廚窗十之八九都係爛晒。

估唔到香港都會變成咁樣，直頭好似打完核戰咁嘅景象，同遊戲世界「Fallout 」一模一樣 。 如果我地第時可以恢復返原來社會嘅秩序, 我諗係香港人上車嘅好時機吧。

我地靠住左邊嘅建築物向前行, 無耐就到我地嘅目的地。一條樓梯伸向地下舖位, 左手邊「百x 超市」嘅招牌掛係超市閘門上面。右手邊就見到某間日本連鎖服裝店嘅招牌。奇怪嘅係, 超市落咗捲鐵閘, 但係服裝店個邊無, 從玻璃門望入去, 服裝店裡面好似無咩動靜。
「我地而家點好呀? 」肥龍問。「去拎左衫先? 定試下入超市先?」

大家都思考緊。

「超市入面會唔會有人? 怪物唔會識落閘。」 我提出我嘅猜測。
「好有可能, 出事個日未到超市收工時間, 如果有怪物入去清咗場, 道閘唔會落咗。」 阿明低吟著。




「不如我地去拎啲衫先? 我條底褲醃到就爛喇!」肥龍抱怨。其實我都無換過衫, 超污糟。

阿明思考咗一陣, 抬起頭「咁, 我地確保咗唔好空手而回先, 先去U記拎衣物。一陣三個人入去拎野, 兩個人係門口睇水。」
阿明非常果斷, 雖然同我地計劃有啲偏離,但我地亦照佢嘅意思行動, 希望速戰速決。 阿明同我小心地走向玻璃門, 我地一人一邊再望多一次入面嘅情況。 其實陽光照到嘅地方唔多, 好多都被門口嘅衣櫃同埋假人模特兒遮住。好似無咩異樣, 我向阿明打個眼色, 佢會意同我一齊推門而入,我地一行人成功步進門口。

「我去搵小V 嘅衫! 柯南, 肥龍睇水ok? 」 阿明說。
「ok。」兩人齊聲說。
「Geoff, 咁我都幫其他女仔搵衫, 你陪我呀!」 Mindy 說。
「嗯, 好呀。不過入面太黑, 我地要小心。一齊行動? 」 我提議。

「好! 跟我嚟」 阿明回應, 然後開了電筒, 我地三人就向店舖嘅深處行。其實香港嘅商店因為大多係連鎖嘅關係, 間間都係一樣, 所以係店入面搵野並唔係想像中咁困難, 只係貨物有啲亂。

我地先搵到櫃臺附近放襪嘅地方, 我地每個人都拎咗七八對放入背囊。 我地靠住阿明手上電筒嘅光線, 慢慢行入擺放住衣物嘅層架。
「Bingo! 」阿明興奮地低吟。





我地進入咗童裝嘅範圍, 阿明好快手咁搵咗好幾套俾小V 替換嘅衣物。 Mindy 亦都加入揀咗兩件t shirt , 佢話個公仔好襯小V。
阿明滿意後, 我地說繼續沿走廊一個一個咁行。 我隨手咁將一啲男裝淨色嘅T shirt, 薄嘅外套 , 褲, 底褲等塞落背囊。 到時返到coffee shop 再同班佬分吧。男人衫搞掂後, 我地搵到女裝, 我估女裝佔嘅地方最大。 Mindy 亦快手揀咗啲女裝 t shirt, 背心, 褲, 冷衫等。緊住我地見到放女裝內衣嘅地方。

「你地洗唔洗內褲, bra 個啲?」 我問。
「緊係要喇, 傻瓜。」 Mindy 企係度呆咗。 反而阿明已經揀緊kit 嘅內衣。
「Geoff, 我唔知其他女仔咩size, 點好? 」Mindy 嘅說話聽起嚟有啲尷尬。
「呢個時間唔洗諗咁多喇, 你揀咗自己啱用嘅先, 其他女仔應該同你差唔多? 一係拎 sport type? 」我說。

「醒目喎！ 成日陪女仔買bra? 嘻嘻。」Mindy 恥笑, 然後開始揀內衣褲。
我只好無奈咁等, 兩人探索完畢後, 我地就向大門方法前進。 突然間, 我隻腳踢到啲野。
「咦？」 我低呼。
兩人注意到我踢到野, 加上啲滾動嘅聲音, 阿明就用電筒掃射地下, 直至佢搵到我踢到啲咩。

係一個人頭。眼睛同埋嘴巴都係打開, 臉上佈滿血跡, 表情猙獰。

我地三人倒抽一口涼氣。

「我地快啲離開呢度喇。」阿明說後，我地三人亦加快腳步向門口前進。 到達大門嘅時候，見到柯南同肥龍坐係地下。
 「Yo! 收穫ok 嗎?」 柯南問。
「Ok呀，我地一陣返去再分。 而家我地點做好? 隔離超市有無咩動靜?」 我問。
「我同肥龍都好似聽到隔離有聲，不過好細聲，唔知係唔係我地心理作用。」 柯南答。

「點都好，我地出返去，睇睇佢地個門口先。如果真係鎖咗，可能我地要改去對面嘅便利店。」阿明冷靜咁講, 大家亦都同意佢嘅決定。
「不過咁，如果入面有人咁點算?」 Mindy 問。
「嗯，咁就要執生。有時遇到人仲麻煩過遇到怪物…..」阿明語重心長咁講。

我地收拾好行裝之後，就推門離開U記。 阿明跪低檢查捲閘嘅鎖。
「大家…..」阿明輕聲說，然後指指位處地下嘅鎖頭「無鎖到。」
「咁…..我地點好?」 肥龍問。
「大家準備好武器先，我地慢慢打開佢。 唔好太大力，太大聲啲怪物會聽到。」 阿明低聲說。
「好! 我數三聲，就慢慢開!」阿明提示住柯南。 我, 肥龍同Mindy 就拎出武器係手上，係佢地身後等待。
「3…….2……..1!」

佢地兩人開始慢慢咁將捲閘向上推，捲閘與鐵軌磨擦發出「吱吱」聲。 我心跳加速，好怕會驚動到外面啲怪物。
閘門被打開至兩米高左右，並未完全打開嘅時候，阿明已經指示我地入去裡面，我地亦快手跟住阿明同柯南進入超市。
由於超市位置地下，並無任何窗戶，漆黑嘅環境同隔壁服裝店差唔多。

「有人! 大家小心!唔好亂郁住!」 阿明輕呼。 的確，係超市右手邊陳列架嘅深處，天花頂上有光，應該係由電燈泡發出嚟嘅光線。我緊握手上嘅菜刀，唔敢放鬆神經。我地五人緊貼大家，利用室外嘅日光嘗試睇清潔有無威脅。
室內傳嚟腳步聲，應該唔止一個。

「你地係咩人?」 一把年輕男子嘅聲音係黑暗之中傳嚟。
「我地係附近度住，不過唔夠野食，所以迫不得以落嚟呢度搵野食。我地拎完就會走。」阿明答。

「你地係嚟搶野呀? 講得咁好聽。」另一把男子嘅聲音傳嚟。
「而家出面嘅情況大家都好清楚，就算我俾錢你，你都未必要。」阿明冷靜地說，「大家仲未死得，唔係應該互相幫助咩? 我地無惡意，介唔介意我地面對面講，而家太黑。」
「哈哈! 好! 不過你地放低手上嘅武器先。」男子嘅聲音又傳嚟。
「好!但係你地都要一樣。唔係唔公平。」阿明說。

隨後，男子嘅冷笑聲傳嚟。 「好! Max, 開燈。」
眼前突然有燈光著了, 照亮晒超市嘅入口處。我地前面出現咗三個人，有一個年輕嘅瘦削金毛男子，第一個出聲嘅應該係佢。佢隔離企咗一個較矮少嘅男仔，手上拎住一盞露營用的燈。另外，仲有個格格不入嘅中年阿叔。

「你地嚟拎食物都得，不過咁，你有咩offer 俾我地先?」金毛男子問。 佢用英文講offer 呢個字，發音好奇怪，比 chinglish 更 chinglish。
「我地唔想有咩麻煩，我頭先都講過，我地拎完就會走。更何況超市咁多存貨，夠你地三個人食一年喇。定係你地有更多人係度?」阿明問。 佢呢個問題仲暗示埋我心中嘅疑問，就係究竟仲有無其他人係裡面，如果係好多人，我地就唔再佔人數嘅上風。

「哈哈! 而家呢啲日子，更加無免費午餐。我地就係得三個人，但係都唔想分野食俾你地。萬一出面永世都唔會有人嚟救我地，咁點算? 我都係自保姐，阿叔!」 金毛男子串串貢咁講。
「喂! 你地得三個人，成個超市咁多物資，你地都唔幫下我地?  」Mindy 忍唔住出聲。
「哈! 姐姐仔，你平時買野都要俾錢啦! 邊有咁著數呀? 除非……，」金毛男子色迷迷咁望住Mindy上下打量。

「咁你想點?」 我擋係Mindy 前面，不滿地說。
「哈哈! 有男朋友? 好，我就同你地講條件，我地想要一架車，最好你地就係出面搵一架，揸過嚟，俾條車匙我地。」金毛男子說。
「仲有無其他可能?」阿明問，「你信我，我本身都係有部車，但係引擎聲會吸引好多怪物衝埋身，就算你有車都好，都唔會係市區行到一公里。」

阿明嘅說話，明顯動搖到佢地嘅諗法。金毛男子低聲同隔離個矮少嘅男仔耳語，阿叔亦顯得好唔自然。
「Hi! 我點知你係唔係大我地? 你照做先可以有野食! 唔係過主!」阿叔突然發難。
「我無講大話，你地信唔信我都控制唔到。如果你地有出過去見過啲怪物，可能你會更加相信我嘅說話。不過我建議唔好搞咁多野浪費時間好過。我估你地都唔想道閘開住架? 我地拎完要用嘅野就走。」 阿明繼續同佢地玩心理戰。

「點好呀?」矮仔低聲咁向金毛男子說。
「我唔理! 總之，一係你搵部車俾我地! 一係，你地走!」金毛男子氣沖沖地說，右手舉起了一把魚生刀。
阿明嘆口氣,「真係無得傾?」
「再唔係你地留低個女人係度俾我地happy 囉!」金毛男子說。

我想講粗口鬧個死金毛嘅時候，阿明用手拍一拍我心口阻止我。
「姐係講唔掂數啦! 唔好話我無俾機會你地，我本身都好聲好氣….」 突然阿明從佢後褲袋抽出手槍，槍口對住金毛男子。

對面三人一見到支槍，成塊面青晒。 其實我見到呢個舉動都有啲驚，好彩阿明係自己人。

「頂! 你俾佢地拎啦! 算啦好嘛?」 阿叔口震震咁同金毛男子說。
「大….大…我呀? 玩具槍呀? 」金毛男子說, 神情緊張。
「我係警察，你話支槍係唔係假? 我估你前幾日凌晨都聽到有車行過同埋有槍聲，我就係其中一個係車上面嘅人。 不過我俾夠機會你地喇，唔想再浪費時間。快啲將武器放低你地三個!」阿明強硬咁講。
對面三人猶豫。
「聽唔聽得明中文呀? 我叫你地放低武器呀! 而家射中你地, 無得去醫院搶救呀! 快啲!」阿明霸氣地說。
佢地三個俾阿明嘅霸氣震懾，慢慢將手上嘅武器放低。
「踢啲刀過嚟。」

佢地三個一個跟一個咁照做。

「好! 你地雙手埋係頭度跪低。 Geoff !柯南! 肥龍! 搵野綁住佢地三個。 喂 ! 你地三個唔好玩野呀!」阿明揮動手上嘅槍。
我地三個拎住武器慢慢行過去，柯南先去搵繩之類嘅野，而我同肥龍就拎住武器對住佢地三人。 好快柯南就搵咗包索帶嚟，我地就夾手夾腳將佢地三人嘅手腳緊緊索住，過程中佢地都想反抗，但係當頸上面放把刀嘅時候，佢地都知道無得選擇。肥龍怕啲索帶唔夠安全，堅持每一隻手腳佢都用五條索帶固定，再用布塞住佢地個口。

「好! 你地乖乖係度休息下。我地走個時再諗下放唔放返你地。」阿明向佢地說。
「好! 我地分兩組人去搵野。 Geoff, Mindy 一組; 柯南同肥龍一組，我係門口附近搵野順手睇住佢地，大家盡快返嚟呢度meet up。」阿明說。

大家同意後，我就拖住Mindy 經過收銀台去超市較後嘅行數前進。
Mindy 開住電筒探索漆黑嘅超市，我地見到啱嘅野都放入袋: 罐頭、即食麵、成藥、衛生用品、飲料等。 我已經放滿兩個大背包，Mindy 亦差唔多將帶嚟嘅袋子放滿。當我地正想走嘅時候，我聽到啲微弱嘅聲音係放米糧嘅陳架傳嚟。

「Mindy, 你聽唔聽到啲聲?」我問。
「吓?」Mindy 錯愕?
「咳..! 咳! ……」聲音比頭先大咗啲。
Mindy 亦都聽到，佢捉住我手臂問「我地去唔去睇下? 」
「嗯。」 呢啲聲音似係人聲。

我手上攞過Mindy嘅電筒,拖住Mindy 慢慢向聲音嘅來源前進，慢慢走到掛住「員工休息室」字樣嘅大門。當我錯愕之際， 我用電筒照向大門檢查，門係無關上的。 我用力捉一捉Mindy 手臂，示意佢向後企。 我深呼吸一口氣，推開木門…….

下一回: 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