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晚訓着之後,我穿越左去第二個世界。: 第五章
「 呼⋯⋯」我張開雙眼,面前係一張精緻嘅臉。
「 雙兒醒下,唔好再訓啦。」我扯一扯蓋係雙兒身上嘅被。
而家幾點?我好似已經訓左好耐,仲發左一個奇怪嘅夢。夢裡面嘅婦人咬牙切齒地講岀媽媽嘅名字,點解?明明只係一個夢,點解我會咁在意?我竟然係一個夢裡面對去世嘅媽媽咁唔尊重。
身邊嘅雙兒依然係昏睡狀態,大概佢都玩到好攰。
我攝手攝腳地行岀房門,生怕會嘈醒沉睡嘅雙兒。
肚有啲餓,大概係繼午飯後都冇食過嘢嘅緣故。而家十二點半,相信柔風都訓左。睇黎今晚嘅宵夜只可以靠自己,腿蛋麵應該都唔會好難整啩。
行岀大廳,見到有一個長髮披肩嘅身影坐係梳化上。
「 柔風,幫我煮麵啊。」我從後拍一拍『 柔風 』嘅膊頭。
『 柔風 』轉身望向我。
空氣彷佛凍結了般,眼前嘅唔係柔風,係媽媽。
一個悲傷嘅媽媽。
「 媽媽⋯⋯」我下意識地攬住媽媽。
「 樂生,你一定要快啲走。我講過好多次,你唔可以踏入呢度。」媽媽推開我。
「 媽媽係呢度,我就唔會走。」我堅定地望住媽媽。
「 呢個係錯覺,你根本唔應該有呢種能力。樂生你望清楚,呢度唔係你屋企。你仲留左係呢度,未翻去個邊嘅世界。媽媽我已經⋯⋯已經⋯⋯已經唔存在啦,你醒下。」
已經唔存在,媽媽已經唔存在。
我放開握緊媽媽嘅手,一步一步地向後退。
但,呢個只係我嘅夢。就算只有一次都好,我都希望可以由我黎決定。媽媽,就呢一次,就今次俾我好好抱實你。
「 唔好,唔好。樂生,呢個唔係你嘅夢,呢個世界並唔屬於你。快啲離開呢一度,快啲!」媽媽使勁地推開我。
「 子予,你咁樣做並唔啱規矩。」一把聲音係空氣中傳來。
「 惜時,我同你之間嘅協議早就達成,點解你仲要拖我個囡落水?」媽媽驚恐地望向天上。
「 達成?當初我只係要你留低,但你欠陸家嘅命必須由呢個細路黎還。 」被媽媽喚作「 惜時」嘅聲音逐漸變得嚴厲。
究竟發生咩事?我甚至有一刻懷疑過,呢個並唔係一個夢。可能正如媽媽所講,我進入左另一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