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然後他二話不說就把玻璃碎片都拔出來,不留下一道疤痕或傷口。

我問他感覺怎樣了,他說沒怎麼啊。
他望著散落一地的玻璃碎片,茫然若失。

「原來,就差這塊。」他像突然明白了一切。
詩人的手很乾淨,沒人能看出這雙手曾經插滿玻璃。

正如沒人看出他曾經放棄過詩和字。




最後,他把最後一塊不屬於身體的阻礙拔出。

他把脈搏儀摘掉後丟在地上,待烏鴉來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