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枯色的世界

托爾沒有再致電零真白,他不打算問她不出現的原因,他獨自離開飛船站。
聽到有人進屋的聲音,一道熟悉的人影在門口出現,一看到凌風,零真白由鋼琴旁站起,走過去緊緊地擁抱他痛哭。
「怎樣了?真白。」
「我只是很捨不得您。」
「妳怎麼會捨不得我?」凌風看到零真白放在地上的行李。「妳打算去哪裡嗎?真白。」
「我哪裡都不去,我只想在您身邊。」
「妳始終是習慣了跟我在一起吧。」凌風若無其事的說。
「妳知道嗎?凌直樹要走了。」




「他要去哪裡?」
「他回到跟考古團隊在一起,說是找到一些文物。」凌風說。「今天晚上,我們跟他吃個晚飯,然後和他道別吧。」
零真白堆起了笑容。
「凌風您的晚飯已經預備好了,接下來真白會再預備直樹的晚飯。」
「不用了。直樹正在外面買晚飯回來,我們今晚就多吃一點吧。」
「是的。」
零真白心不在焉,凌風彷彿很不滿意地捏緊了她的手臂。「真白,我的容忍是有限度,妳擁有的自由都是我給的,不要想著我任何事都能夠接受,知道了嗎?」
「知道了。」零真白怯生生地回應。
凌風推開了她。
「沒什麼事,妳到那邊坐著,晚飯煮好之前,妳都要待在那裡,好好地反思一下妳對我而言到底是什麼身份,今天內要給我答覆。」




零真白連忙抱著行李坐到沙發上去,開始思索。
她是凌風的產子工具、他永遠的實驗品。她這一輩子都逃離不了。

凌風站在餐桌旁,端上零真白先前預備好的晚飯,然後吩咐她說:「真白,妳可以過來了。」
零真白連忙走到餐桌旁坐下。
「妳想到剛才那道問題的答案了嗎?」
「是的。」零真白以溫和的目光望向凌風。「真白是凌風的工具,我的一切都是屬於凌風的,永遠都是。」
「妳明白就好。」凌風放下刀叉,冷冷的道。
「凌風,辛苦您了。」
這個時候,凌直樹走過來,在零真白身邊將一個盒子放到桌子上。




「直樹,這是什麼?」
「這是送給妳的小禮物。」凌直樹說。
凌風似乎沒有留意到家居變得這麼整潔是由於零真白的功勞,他只是和凌直樹、零真白圍坐在一起開始用餐。他們倒著香檳酒,細嚥慢嚼地享受著零真白花了兩個小時預備的食物。
「妳打開看看,喜歡嗎?」凌直樹說。
零真白拆開禮物,一個芳香四溢的提拉米蘇擺放到她的面前。
「好漂亮。」
「直樹知道妳喜歡吃蛋糕,我們原本快到家裡來了,他還是要特地跑到蛋糕店,買一個給妳。」
「謝謝,既然今天是道別的日子,說起來,還是由我送您禮物比較合適吧。」
「妳現在就可以送給我。」
零真白一臉不解。
凌直樹伸出手撫摸她的臉,零真白感受到他手指那冰冷的觸感。
凌直樹流露出不捨的神情,接著他把臉龐靠近零真白,在她的菱唇上,印下一個淺淺的吻。
「妳的禮物,我收到了。」

飯後,凌風為零真白進行檢查。




「妳已經進入懷孕期第二十九週了。努力呢,真白。」凌風取出儀器,拉出一條小管子放進零真白的小穴查探內部。
「後面的小穴有傷口呢,是誰弄的?」
「麥克。」
「妳去見他了?為什麼不告訴我。」
「對不起。」零真白說。
「我說,為什麼不告訴我妳受傷了?要自己忍著呢。」凌風溫柔地撫著她的肩。
零真白說:「我怕您不喜歡。」
「只要聽到要分開,真白的心就會痛。」零真白說:「不管是凌風,還是凌直樹您……我都不想您們走。」
這時,凌直樹站在她面前,摟著了她。
「哥哥,我想疼一下真白,可以嗎?」凌直樹說。

「隨便你。」
這時候零真白想起了托爾的話:「如果凌風真的在乎妳,他是不會讓其他男人碰妳的。」
零真白以為凌風會阻止他,怎料接下來凌風抽走了管子,關閉儀器。
他看著凌直樹抱緊了零真白,把自己的薄唇湊上了她的。




「唔嗯。」
「為什麼?」零真白說。
「這是妳不保護自己的懲罰啊。」凌風說。「妳也不抗拒我的弟弟碰妳吧。」
「凌風,我愛您。」零真白哀求的聲音響起。
「如果妳愛我,那麼妳也不會打算離開我了。」凌風說。
「不,我很在意您。」
凌風一臉不在乎地說:「我知道啊。讓直樹疼妳吧。」
他們帶著零真白到了寢室。
「凌風。凌風。」零真白說。「我寧願您給我--」
「想要我嗎?」凌風說,「那麼我也疼妳吧。」
凌風繞到零真白身後抱住她。
讓她半坐在床上面,凌直樹坐在她面前,分開了她的腿。凌風解下她的衣服,也解下自己的,他溫柔地吻了吻她的瘦背。
零真白想不到的是,凌風從後進入她那剛受創的後穴,凌直樹則無情地搗進她前方敏感的隱密。
「啊呀呀呀--」零真白的嬌體宛如從內部撕裂,卻湧出更加強大的快感。
「不不,凌風,凌直樹--」




於是,他們終於緊密地三位一體。

這刻的零真白跨坐在凌直樹的大腿上面,雙手摟著他的項,兩腿纏住他的緯腰,被熱桿子充滿的濡濕花徑正在不斷地痙攣滲出蜜液,花穴收縮噴出的愛液染滿了她和凌直樹的腿根。她背後的凌風立在床緣,稍稍提高她的臀部,昂長無情地刺入她那狹窄的菊穴裡面。
「看得出真白很努力地把它全部吃進去,可是不能呢,那麼我幫妳一把。」凌直樹使勁一頂。
「沒有啊啊啊啊啊……這樣不行……太深了……頂到了……」零真白尖叫,將身體稍微往後挪,她一方面害怕凌直樹漠視她安全的侵佔會傷害到孩子,一方面又期待著凌風的佔有。
「真白把自己洗得很乾淨呢,是爲了等我們貫穿妳嗎?」凌風問。
「不是的……啊啊啊啊啊!」
兩根巨大的粗壯隔著一層薄薄的肉膜蠕動,時而有默契地彼此一進一出,使得零真白得不到半點喘息的機會,浸沒在一波接著一波的狂潮裡。
「凌風……請您放過我……啊啊……真白要裂開了……真白再也受不了……」
「妳是我的……誰叫妳離開我?」凌風結實地一遍遍截進深處。
「對不起……啊啊……啊啊啊……」
「乘妳剛踏入懷孕期第七個月,稍微地訓練也是好事,未來恐怕只能用記錄器了吧。」
「不不不!」
「還是非常敏感呢,是不是很舒服?」
零真白眼泛淚光。




「我真的看膩了妳哭的表情。」
「對不起……啊嗯……」
凌風撞進了她那個極度柔軟的部分。
「感到沒以前那麼緊了,進出變得容易了起來。」凌風說:「先前的那次妳不斷地哭,超煩人。」
零真白內心刺痛。
她爲了他的嘗試和試驗,忍耐了多少回?忍受了多大的痛楚?凌風可知道嗎?
儘管零真白滿腹委屈,她還是以明朗的語調說著:「對不起……我下次……會更加讓凌風您……滿意的……」
「沒錯,妳是我的玩具,我喜歡在妳身上測試什麼也行,反正妳會全盤接受,我也不用考慮妳的感受。」
在凌風和凌直樹粗暴的旋弄下,零真白淹沒在伴隨強烈痛苦的快感裡。「啊啊……凌風……凌直樹……您們餵得我好飽……我真的好幸福……」

凌直樹和零真白熱吻,他的大手抓起了零真白的左方渾圓,溫柔地揉捏著,中指指尖細細地截著不堪觸碰的花蕊。
凌直樹翻弄著她的粉嫩凝肌,彼此緊緊密合著。
「啊呀!」
「真白,雖然妳懷著孩子,但我還是想要不顧一切地鑽探妳體內的最深最深的地方啊。」
「不不!」
凌直樹把前端壓迫著零真白那輕微張開的子宮口,放縱地用力擠壓著零真白的懷胎子宮。
「啊……啊啊!……」不能忍受的痛楚蔓延到零真白全身。
「碰到了。」以像是高興的語調說,凌直樹更加恣意地頂弄著零真白的子宮壁。
子宮不斷地抽搐湧出更多的蜜液,流滿了整個肉壁直滲出幽穴,再噴射到床鋪上。
「嗯啊……嗯嗯嗯……」零真白吐出極爲羞恥的喊聲,緊繃著雙腿,腳尖伸得直直的。
「只是輕輕地撞了一下喔,真是敏感到不得了。妳到底有多麼渴望我?嗯?」凌直樹問。
「我想要……凌風……」她只想被凌風和凌直樹炙熱的濁液灌滿她身上的每個裂縫。
「除了……凌風以外……我誰也不要……」凌風一手固定住零真白的腰部,一手挑弄著她的股溝,在她那嫩肌上打圈,刺激她的敏感點,一直深入淺出地衝刺。
「真白,妳好好想一想,為什麼我會給凌直樹來佔有妳。」凌風說。「腰部再稍稍抬高一點,對了,真白……」
「啊呀……啊呀……」零真白翹起美臀,渴望著更加強烈的快感。「凌風……啊啊啊啊啊啊!」
香汗淋漓的零真白,眼眶泛著眼淚,扭動著身體讓凌風更加深入無法承受撞擊的內部。
縱使她知道凌風的用意。

狹窄的內部被凌風的堅硬擴開到極致,瘋狂地攪弄著柔軟的肌理,將內部一寸寸搗開,這時內裡長出層層突起,纖細的薄膜包覆著凌風的巨大。面對失去理智的兩人,零真白身體意識到危險,菊徑和花徑內部開始展開一圈圈極細的藤蔓,纏住灼熱,以造成一層阻礙以保護她,讓他們不會進入到她太深的地方。
「呼啊……凌風……凌直樹……動作不能太激烈……不然孩子會受傷的……真白也有可能會流產……」
「放心吧。」察覺到體內出現阻礙的凌直樹將她的雙腿張開成一字型,於是他就能直接接觸到零真白最為敏感脆弱的地域:「我們有分寸,真白妳不要緊張,妳記得妳的存在就是為了人類將來繁殖後代,目前還是要取悅我和凌風啊。」
那一刻零真白明白,凌直樹也要為求一己的享樂,無視她的感受。
他們根本是同樣冷淡。
「但我也不是毫無價值的……凌風……」
凌風和凌直樹漠視她的話語,一同稍微後退到淺處共同刺激著她那薄薄的肉膜,使得零真白的甘露大量大量地流出,然後再一下子突破藤蔓直接貫徹她的內部盡頭,凌風強行擴開她那極狹細的內壁,而凌直樹則撐開了她的子宮口。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零真白全身特別是下腹瘋狂地發痛。
零真白的心隱隱約約地發痛起來。
她只是有一個簡單的願望,就是能夠留在凌風身邊。從小到大,她也喜歡凌風,這種彷如自然發生的情感,她不覺得她的選擇錯誤,也從來沒有質疑過這份心情。她對他的心意是真確的,然而無論她再解釋多少次,凌風也是會提醒她,她擁有的感情通通是虛擬。也許她無法改變凌風,故此感到極度地無力。
「……呀啊……再這樣的話……怪物快要出來了……」
零真白雙眼發紅,她的瞳眸變得鮮亮。

「真是可惜……妳的子宮裡早就住進了別人的孩子了,第一次看到妳的時候還能夠勉強完全擠得進去……現在無論來到多深的地方,始終不能進入到最深處呢!妳要怎樣補償我呢?」凌直樹一手捏住零真白的豐滿問。
「對不起……我也想讓你舒服……」零真白說。「可是這樣太危險了……說不定孩子會……」
「凌風也沒有阻止我呢……妳的胎兒正被溫暖的羊水包裹保護住呢,不是嗎?」
「真白,給我好好滿足直樹。」凌風冷冷地下著命令。
「是。」
這時凌直樹在頂弄她那脆弱的地方,帶給她一陣一陣劇痛。
零真白拼命地按捺自己,以免怪物失控。她閃著淚光,抱著凌直樹開始想求他盡快離開自己的身體。
「不!凌直樹……求您離開真白的身體吧!真白的身體會被撕開的……真白已經無法承受您了……」
突然零真白的周圍冒出了大量蛇蠍一般形態的藤蔓,纏結著她的四肢,根部開始凝聚,包圍著他們三人。
一道清靈的女嗓忽地響起,傳入凌風和凌直樹的耳裡:「真是的……你們就這麼想佔有真白和種子嗎?」
「種子?」
「我體內的種子啊,還沒有開始萌芽,你們就想毀滅他嗎?一點也不懂得疼惜。只有托爾才最餵得我飽飽的、最能填滿我。真白卻最愛你。」零真白轉臉對凌風說。「只要她愛你的時候,我就不能飽了,她會抑壓住我,不給我吃得你們太飽,嘿嘿嘿。」
「妳……」
「不過你們儘管再探入多一點吧……」
「妳是真白吧?」凌風問。
「我當然是零真白啊,是凌風你最珍貴的零真白,實驗品的怪物形態喔,你不是一直很想達到這個成果嗎?」
凌風第一次看到零真白有如精靈一樣的形態,她的全身被樹藤一圈一圈地包裹,樹藤集結的底部長著粗壯的樹根蔓生到全個寢室。
「還不繼續滿足我?」說畢零真白吻著凌直樹的薄唇,放鬆身體讓凌風把他的碩大盡情侵犯她每寸緊細。
「啊啊啊啊啊……」她的虹膜無比鮮紅。「很好……很好……你們就來貢獻自己給我吧……」

零真白吻著凌直樹,伸手撫著凌直樹的胸膛。「你的身上有一種自然的味道,很好聞呢……為什麼真白沒有發現到?」
「真白,妳是我的,知道嗎?」凌風把零真白壓下來,一邊在她體內抽送。
「直樹,不要在她體內出來了,會影響胎兒的。」
聞言凌直樹離開零真白的身子,零真白長時間維持著同一姿勢,雙腿開始發軟,依靠凌風支持著,很快她的口腔被堵住了,是凌直樹的堅挺充滿。
接著她主動擺動腰肢迎合著凌風的抽送,藤蔓愈纏愈緊,漸漸二人開始出現疲態,而零真白還在忘情地索求著他們,凌風在她體內一陣爆發,凌直樹則連忙抽出,暖流灑在她的臉上,零真白身心被極度的亢奮滿溢。
零真白的雙眼閃著詭異的紅光,嘴邊流著唾液。
「哥哥,怎麼辦?『真白』沒有回來。」
凌風抽離,對凌直樹說:「你對準真白的心臟位置,用力按下去。」
「這樣?」凌直樹伸出手到零真白的前胸問。
「是的,我要你強行中斷她的意識。」
「可是她會……?」
「你不要忘記她是在懷孕,不能讓她太累。放心,我很了解她。」凌風說。
凌直樹照做,往她前胸大力一按。
零真白馬上昏厥了過去,所有藤蔓漸漸斷裂消失,化成粉末。

零真白的意識回籠,感覺到日光從窗簾的隙縫照射到室內,只見凌直樹用熱毛巾敷著她的前額。
「妳醒來了嗎?」凌直樹溫聲問。
「凌風呢?」零真白稍微撐起痠軟的身軀來,注視著凌直樹,接著尋找凌風的身影。
「他在清洗儀器喔。」
凌直樹握著她的纖手,使得零真白重又看著他。
「真想每天每天都能愛妳、滿足妳啊,真白。」
零真白厭煩地撥開了他的手。
「我才不要你可憐我、玩弄我!」
「怎麼了呢?我跟哥哥做的事不是一樣嗎?而且我會更加憐憫溫柔一些喔。」凌直樹在她的臉頰低吻。
「你知道嗎?我爲了凌風不能死,事實上我討厭這種生活討厭到不得了。」零真白說:「我根本不應該來到這個世界上,如果我能夠死去的話,我會用盡方法不惜一切尋死。假如在沒有凌風的世界裡,就算有人要殺了我,了結我的生命,我也不會有任何怨言。你明白嗎?我的所有都是他的,我寧願當他的奴。」



「真白,難道妳不可以成為我的奴嗎?」凌直樹說:「孩子出生後,妳可以加入我這邊的考古團隊隨行,妳也會學習更多的事。」
「不。」零真白一口拒絕了他。
零真白發現醒來的時候,凌直樹已經幫零真白抹好了身,抹走她被佔有的痕跡,也幫她換了乾淨的便服。
凌風走到零真白身邊,零真白伸出小手,抓住了凌風的大手說:「我只想把自己交給凌風一個人。」
凌風睥睨著她,打算抽回手又被零真白抓緊不放開。
「凌風,只要您喜歡我,就算這份感情是虛構的也好。」零真白說。
「妳還不夠努力呢。」凌風說。「而且妳這樣做一點意思都沒有。」
「但您關心我。」
「真白,妳要記得,這個世界裡面,沒有任何一個會關心妳的人。」凌風說。
「我告訴過妳很多次,我會照顧妳,那不過是因為妳是我的實驗品。除此以外,妳在我心裡就什麼都不是。」
凌風的話狠狠地刺痛著零真白的心,她忽然感覺到被他們蹂躪的脆弱身體隱隱作痛。
「我會記得的。」零真白抱著發痛的身子說。
凌直樹看零真白堅決的回答,決定不再和她討論下去,為免誤時,他就跟他們告別。

水陸兩用巴士裡,零真白獨自站著顛簸的車廂裡面。
她體內的記錄器在微微震動。零真白抬起頭到處張望,終於發現被人群隔開的凌風在向她走過來。零真白注視著凌風那張對她漠不關心的臉龐,微微一笑問。
「啊啊、凌風,我們要到哪兒去呢?」



零真白緩慢地走在凌風身後,兩穴都被紀錄器充塞,周圍安靜的時候隱約能聽到高速轉動的馬達傳來的低沈滋滋聲,然後又被環境聲蓋過。
零真白走進路旁的一家蛋糕店,她興高采烈地與凌風討論著蛋糕,然而凌風沒有答腔。
凌風看著她被蛋糕吸引的樣子,想到先前一連串的訓練,零真白應該也覺得累了,於是他打算獎勵她。
凌風露出一絲柔和的神情說:「想買蛋糕嗎?買吧。」
「真的可以嗎?謝謝您。」
零真白買了一個小蛋糕,然後凌風提著蛋糕離開。
他們穿過小巷,路經一幢被荒廢的建築物,建築物外牆長滿了雜草,看上去更有點陰冷,但凌風仍打算走入屋內。凌風帶領著跟在他身後、小碎步走著的零真白,進入到建築物內,再登上二樓。
二樓似乎是一個偏廳,風聲從門隙中漏進來,聽上去像是森林的呼嘯。
凌風說:「這兒是我小時候的樂園,那時候我會偷偷來玩。我今天專程帶妳來,是想妳了解一下我以前的生活。同時,我也想妳感受這裡復古的氣息。」
「這裡有什麼特別嗎?」
「這裡以前是一家大宅,在戰事中被荒廢了,因此這裡成為了我的天地,這裡也是我第一次接觸到音樂的地方。」
他們在木質地板上面走過的時候,老舊的地板發出沉重的戛聲。兩人走到一台純白色的鋼琴前面。
鋼琴已蒙上了一層薄薄的灰塵。零真白上前伸手掃走琴蓋上表面蒙上的一層灰塵,打開琴蓋,再輕輕按了琴鍵,發現音色悅耳。
「這台鋼琴看來很名貴,沒想到現在物質短缺,仍有這樣奢華的東西。」
「沒有想到這台鋼琴還在這裡。」
零真白開始試著彈奏起來。
纖長的手指安撫著黑白琴鍵,她的頭和膀隨著音樂的旋律節奏而舞動,流暢地彈奏出海洋般的音符,仿佛跟鋼琴融為一體。
隨著零真白沉浸在音樂當中,她幾乎忘記自己身在何方,手指不自控地彈奏出音符,漸漸,她眼眶噙淚,鼻子泛紅。
零真白落淚了,琴聲隨著她的失落而開始變得哀怨和緩。
美妙的琴聲開始吸引周圍的人們好奇接近,外面路經的人們不禁駐足欣賞,因為這個悵然的世界很久沒有音樂了。
凌風站在玻璃窗前俯瞰外面的人群,就聽到一陣啜泣聲,倏然轉頭看零真白,終於發現到她在哭泣。


「真白,妳哭什麼?」凌風走上前擰弄她的纖肩,把她轉過身來。
「我沒有……我只是……」零真白不敢正視他的目光,她感覺到一陣灼熱幾乎要燒焦她的身。
「妳為什麼要哭?妳跟著我有這麼難過嗎?」凌風粗暴地推開她,幾乎把她推跌在地。
「對不起。」零真白摻扶著牆壁穩住身子。
「凌風,我們的孩子在裡面。」零真白一臉擔心地撫著腹部,委屈地望住凌風。
「也不知道是妳跟哪個男人生的孩子呢。」
零真白瞪大眼,她不敢相信凌風會這樣地回答,她到底是為了誰人懷著這孩子?但她按捺住難過,擠出一句答覆來。
「對不起,我也不想。」
「一天到晚都是對不起、對不起的,妳煩不煩啊?」
零真白還是說了一句使她極度後悔的話。
「雖然我知道我是您的實驗品,但我也會有情緒,我也會難受,我也會痛的,您能理解嗎?」
「不理解又怎樣,我不會理會妳的感受,妳要聽我所說的去做。」
「凌風,您知道嗎?自從我懷了這個孩子,我就很高興。我是在替您高興,因為凌風的實驗終於有進展了。」零真白朝他勉強一笑。
「我只是沒有想到您要我繼續跟別的男人接觸啊。」零真白走近凌風,立在凌風面前,淡淡地說。
「雖然很不願意,但我還是接受了。」
零真白嘆息,又說:
「凌風,我只是想留在您身邊啊。」
凌風說:「妳誤會了什麼嗎?我要妳做的是整個世界的產子工具,妳不能只跟我在一起。」
「其實孩子仍沒有出生,我已經覺得很累了。」
「凌風,我只要當您一個人的產子工具。」
接著零真白伏在地上,低著頭,臉部靠近凌風的腳,她闔上眼,那淡櫻色的柔軟唇瓣誠懇地緩緩觸碰他的鞋尖。
凌風俯視著零真白的舉動,淡然道:「真白,妳給我站起來……」
「大概只有死掉,我才可以在這個世界裡解脫吧……」零真白不動,她張開眼,抬首向凌風說。
「我的實驗品啊……」凌風扶起她,把她抱緊在懷,撫著她的臉道。「我命令妳不准死,妳知道了嗎?」
「是的,凌風……」
凌風伸手抹走零真白的眼淚。
「真白,妳也記得我的母親已經離開了我吧?」
零真白點點頭。
「我和直樹探望母親了,有機會的話,我也想帶真白妳去看看她。」凌風說:「我們到達的墓園,是個荒蕪之地,母親的墓就在那裡,但母親不在那裡。我們注視著母親的照片,將一束鮮花放在上面,然後祈禱,我們對母親說話,感覺像是她仍在我身邊。」凌風說。
「我跟母親說,能夠跟直樹相認,真是件幸運的事。然後我跟母親道歉,說因為太熱衷於實驗而太久沒有去探望她。」
「老實說,當我知道母親不在時,我發現我哭不出來,我有好幾天無法入睡。我打算定期到墓園探望她。」凌風說。
「您的母親一定會感覺到欣慰的。」零真白說。「因為她的兒子會一些非常厲害的知識,我知道您為了創造我,花了十多年的時間,真白覺得凌風您好厲害喔。」
「……回想起來,是母親教會我彈鋼琴的,妳剛才彈的那首歌,是我母親從前教我的歌。」
「我彈得好嗎?」
「嗯,妳進步了很多。」凌風說。
「凌風的母親……是個怎樣的人?」零真白對其他女性產生好奇。
「母親她非常溫柔。以前她會煮蘋果批等待我和直樹回家。我是按照母親年輕時的形象來創造妳。」凌風說。「我才發現原來我非常想念她。」
「我、和凌風的母親……」
「對。那是小時候的我對母親的印象,母親生前喜歡白色衣服,我也製作了衣裙給真白妳,當然還有教會妳彈鋼琴。」
「是這樣嗎?您把對母親的思念投射到我身上……」
「是,我是根據對母親的記憶教導妳成長。但是,真白,妳就是妳,妳是獨特的個體。」凌風說。
「不對。」零真白靠近他說:「凌風……我明白了……我的一切都是您的……就連我的命也……」
「既然妳這樣覺得,就不要再說要尋死的說話了。」
「凌風,您是想我成為軀殼吧。」
零真白說:「我沒有生命,我的生命,已經給了您。」

踏進家裡不久,凌風把蛋糕放到餐桌上面。這個時候,零真白兩手握住凌風的手,難堪地求他取出紀錄器,凌風說:「今天進展良好。真白,妳又想要嗎?」
抵受不住紀錄器挑起的刺激,零真白終於軟倒在他身旁,拼命地忍耐的結果是,下身變得濡濕起來。
「凌風……我受夠了。請您把它取出來,可以嗎?」
凌風掀起零真白的裙子,伸手到她的兩腿間抽出了紀錄器。
「今天的數據已足夠了。努力呢,真白。」
「凌風……孩子出生後會變成怎樣呢?」零真白問。
「我會觀察他可否在這個環境裡成長,再決定下一個階段的實驗。妳知道的,我們這一些生活在水之城的人,不能搬到溫室去。」凌風拿著紀錄器放到一個收納器中。
「溫室有那麼好嗎?」零真白在客廳問。
「是的,但是我們被遺棄了。」凌風說。「要是情況再惡化下去,我們無法適應這裡的環境,再這樣下去,人類會滅亡的。」
「凌風,難道您的生活除了實驗,就沒有別的東西嗎?」
凌風走出客廳,走到零真白面前,使力一把握著了零真白的手掌。
「不然,妳想我做什麼呢?」
「也許會有別的事情……」零真白抖了一抖。
因為凌風咬住了她的鎖骨。

凌風把臉龐貼近零真白的前胸。「被其他男人佔有,妳會難過嗎?妳是我的。」
「凌風……」零真白的臉上泛滿了紅霞,她用小手細心地掃著凌風那頭凌亂的棕髮,像個母親一樣懷抱著他,感受到他微暖的體溫正一點一滴地滲到自己的心中,有一種溫暖的幸福感包圍著零真白整個人。當凌風開始用薄唇貼近零真白的心胸時,她感覺到四周的時間彷彿緩慢下來,只有那一陣和煦的光芒自玻璃窗透進屋內,連空氣的流動都變得如水浩渺。
「我還想做的事是盡情地佔有真白。」凌風那低沉的嗓音使零真白一陣不自控的顫慄。零真白知道凌風有多渴求她的身體,她彷彿看到凌風的絕黑眼眸閃著渴望的精光,而她居然會因他的欲望而內心一陣狂喜。卑微如她,只要知悉凌風仍對她抱有興趣,還沒有對她生厭,她就覺得安心。她終於察覺到,會有這樣的想法,是因為屬於「零真白」「人類」的部分已經開始逐漸崩潰。她甘願成為凌風的木偶,這種想法開始侵奪她僅餘的理智。
「啊嗯……」
凌風專注地吮咬著她的蓓蕾,絲毫不會憐惜地,於是零真白一陣麻痛,但是更多的是,零真白確認到自己仍然活在這個絕望的世界裡面,正被她眼中,唯一的依靠的人狂暴地吞噬,她這不堪磨折的身軀。她極度需要面前這個開創她生命的人。一陣微痛令零真白失神,純白的衣裙已經被撕開,纖弱的肌膚上面開始現出了紫青色的瘀痕。她知道,凌風這樣做,是想洗去另一個人,或是其他男人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跡。
零真白慢慢坐在地板上,但是凌風沒有停止他的侵略,啃咬著零真白脆弱的靈魂。
「真白懷孕之後,就不能這麼做了呢。想要深深地進入真白的深處這種事,也要忍耐。」凌風放輕了力道,揉弄著她的凝乳,他沿著她美好的腰肢,一直往下深深吻著,一直到鼓起的腹部,然後吻到零真白那滲著甜香的隱密,刺激著極為敏感的花瓣。
「凌風,您別這樣……」凌風前所未有的舉動幾乎要把零真白的腦海抽空了,她的神經像是緊蹦著的弦線,幾乎要斷裂。
「凌風……嗯……」
凌風含糊地說:「真白生孩子後,我又可以繼續佔有妳了,真希望孩子能夠快一點誕生。」
「凌風……」隨著凌風粗暴地拉扯著她的肌膚,感覺是在觸摸著她的內心,然後她泛起一陣錐心之痛。
「真白已經別無所求了,我一定會為您完成您的實驗……」


「那真白就要好好努力呀……不要再拒絕訓練了,知道嗎……」
接著凌風橫抱起零真白,讓她平躺在餐桌上面,推跌了放在餐桌上面的蛋糕,二人一同看著蛋糕像落在地上的雪花一般摔碎了。
「啊,蛋糕!」零真白喊道。
凌風卻說:「真白,不用理會,我一會就會收拾整齊的。」
凌風將零真白的兩腿分開,分別架在他寬闊的肩上面,再湊近她,用手掰開零真白的大腿,用舌尖挑著她突起的花核,伸出長指沒入到她那細小的花穴內緩緩地攪動,感覺著零真白濕潤的流水湧出濡濕了大腿根。
「反應這麼激烈……真白,妳有這麼喜歡我嗎?」
「您要我證明什麼?我已把一切都給您。」零真白說。
「凌風……您喜歡我嗎?」
「我想得到妳。」凌風說。「想到把妳據為己有,這樣的念頭。」
零真白聽到凌風的回答,再一次覺得她那顆惶恐的心安定下來。只要凌風願意接觸她,只要他不會離棄她,即使他做的是各種傷害她的事,她都甘願。
沒有價值,是的,她是他的工具。
這樣想著的零真白問:「凌風,為什麼您要讓其他男人接觸我?」
「都是為了實驗啊……想妳知道,妳的心是屬於我的。因為被我親眼看著凌直樹佔據妳,妳很難受,對吧?」
「凌風……您好過份。不要再說了……」
「妳好美,我沒有辦法再去抑壓佔有真白妳的慾望了……」凌風站直了身子。
零真白的年輕身體呈現在凌風的面前。
「凌風,吻我……」她顫聲說。「我求您吻我……」


凌風俯下身來吻住了零真白的脣,如猛烈的雨點般吻著她。
「我的……真白……」
零真白無法抗拒凌風的要求,她發現她的心不自控地對他投誠。凌風光是這一聲溫柔的叫喚,零真白那顆纖細的心就馬上融化了。
「凌風……啊啊……我愛您……」零真白誠懇地朝著凌風微笑。「請您儘管把我撕裂,像以前一樣把我弄碎吧……我不會再反抗的。」
可是,凌風的長指依然刺進她細窄的肉壁,極慢地抽動著,為零真白帶來一陣陣亢奮感。
「不行呢,真白,妳體內可是懷著我們人類僅有的後代啊……我這次想稍微地撫摸妳,那麼我也已經心足了。」
「凌風,我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接觸到凌風的灼燙眼神,零真白好不容易地吐出一句話來。
「有什麼不一樣了?」凌風在明知故問。
「我體內的怪物慢慢地成長了……真白也……覺得愈來愈餓了……想得到飽腹……如果凌風沒有滿足真白的話,即使是其他人,也可以令真白覺得飽喔……」零真白說:「但我對您的這顆心沒有變……請相信我……」
「我說過我不會介意這種事啊,不過當我想到妳被托爾、麥克等人觸摸、佔有,再預計妳未來會是所有人的產子工具時,我偶爾會覺得妳很骯髒,妳骯髒到不得了。」
「我……很骯髒?」零真白不曾料到凌風會對她有這樣的評價,她以幾乎要哭泣的語氣問。
「沒錯,」凌風說。「如果不是因為實驗的原因的話,我想乾脆把妳關起來好了。」
「關起來?」
「對啊,讓妳成為我的玩具,那麼妳一輩子都不會離開我了。」凌風感到零真白的幽穴漸漸濕潤一片,花穴口滿滿是她的蜜液。
「真白很樂意成為凌風的玩具喔……」
「但是總有一天,我會離開妳的,到時候,妳又會變成孤獨的人了。」
「就算是那樣我也沒有辦法呀,」零真白說。「那是凌風您給我的使命。假如我失去您的話,我也沒有任何存在於此世的理由。」
「妳知道嗎?妳擁有永遠的生命,而迎接我的,卻是個終止的世界。如果有一天,我不在妳身邊了,妳就像個工具一樣繼續存在吧。」